所以他剛才是在故意詐自己?
姜蘅額頭滲出細細的冷汗,恐懼使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想讓我怎么回答?”
“別害怕?!睖蒯斐鲆恢皇?,輕輕拭去她額頭的冷汗,
“我不會傷害你。”
她抓住拼死掙扎的野兔時也是這么說的。
姜蘅在心里暗暗腹誹,臉上仍是一片溫順無措。
“我只是有點疑惑……”溫岐凝眸注視她,“你為什么會在半夜離開竹樓?”
姜蘅努力讓自己不被面前的蛇尾影響,大腦飛快思考他這句話的用意。
他問她為什么半夜離開竹樓。
也許他是在懷疑她試圖偷偷逃走。
但她確實沒有。
她甚至只是擔(dān)心他,
想找到他、見到她,所以才會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摸去陰森森的溫泉池。
如果早知道會見到那一幕,她情愿整晚都焊死在這張床上。
姜蘅權(quán)衡幾秒,決定說實話。
至少先消除溫岐對她的疑心,
讓他明白,
她完全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念頭。
“因為我真的做了個噩夢?!苯客萄柿艘幌?,
小心翼翼地說,
“我被驚醒了,想讓你陪我,
卻怎么也找不到你……”
溫岐專注地看著她:“你是為了找我?”
姜蘅輕輕點頭:“我記得你說過,
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沐浴,
所以就想去溫泉池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的在那里……”
她刻意避開了“尾巴”、“可怕”、“嚇到”等比較敏感的字眼,仿佛她完全沒有看到那些不屬于人的部分,也沒有被他嚇得渾身發(fā)軟。
溫岐聽完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