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抬起眼,發(fā)現(xiàn)這家伙正驚訝地看著她。
他的眼睛很亮,目光充滿好奇。眼神沒有一絲惡意,不像在看人,倒像在看一只會咬人的兔子。
“……我是在自保。”姜蘅迅速收起狠勁,平靜且無辜地解釋。
“原來你不是啞巴。”少年笑了笑,將斧頭從她的手里抽走,“看你的打扮也不是野人,是這里的山民么?”
姜蘅:“……”
這一幕多么熟悉,和她上次順走那把鐮刀的動作一模一樣。
她被迫交出武器,自知已經(jīng)毫無還手的余地了,只得老實回答。
“是。”
“唔,那這山上只有你一個人?”
“不止我一個……”姜蘅微微一頓,故作不解地問他,“你才是入侵者吧,這些問題不該我問你嗎?”
“入侵者?”
少年挑了下眉,似乎對這個說法感到新鮮,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反而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想問什么,我可以先回答。”
姜蘅看不出他這是什么路數(shù)。
但無論什么路數(shù),她現(xiàn)在毫無優(yōu)勢,除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想了想,問:“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
姜蘅:“……”
許是她無語的表情太明顯了,那少年“噗嗤”笑了一聲,接著又不緊不慢道:“你聽說過‘修道者’嗎?”
姜蘅:“你是說修道求仙的修道者?”
少年點頭。
姜蘅不確定他和之前那個修士認不認識,于是模棱兩可地回答:“聽說過,但不了解。”
“這樣啊……”少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隨即揚起明快的笑臉,“沒關(guān)系,以后我會幫你了解的。”
以后?
姜蘅有點不習慣他這種自來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