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是無法得到諒解,那她可以把一個月的家務都包攬下來,只要溫岐不嫌她做的飯難吃。
溫岐聞言,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哦?”
這個“哦?”就很微妙。
姜蘅被嚇得又是心臟狂跳,她迅速回憶,試圖找到一點自己昏睡后的細枝末節。
不行,還是想不起來。
她只能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夜里非常熱,正巧手邊有個很清涼的大冰塊,然后她就像找到生命之源一樣貼了上去……
姜蘅的表情逐漸驚恐。
難道溫岐就是那個大冰塊?!
她恨不得再昏睡一次。
可惜,她不能。
她能感覺到溫岐的目光仍然停在她的臉上,一想到對方很可能因為她整夜都沒睡,還被她騷擾,她的心情就越發復雜。
“我……”
“你什么都沒做。”溫岐突然輕聲開口,修長手指隨之落下,將她額前的亂發理好,“別緊張,我只是在逗你。”
姜蘅遲緩地眨了下眼:“什么都沒做……是什么意思?”
溫岐安靜地凝視她:“你認為呢?”
姜蘅不知道。
她以為他們是在談論自己在睡夢中纏抱他這件事,但透過他的眼神和語氣,她又隱隱覺得他指的是另一件事。
她猜不到。
“我認為……”姜蘅試圖思考,然而溫岐的目光讓她很難集中注意力,“我可以賠償。”
溫岐微微側頭:“賠償?”
“嗯,賠償。”姜蘅深吸一口氣,思路逐漸清晰,“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確實折磨了你一夜。我知道這樣很糟糕,所以,等你有需要的時候,也可以使喚我。”
溫岐的語調輕緩而好奇:“什么是‘有需要的時候’?”
姜蘅本想回“生病的時候”,但轉念一想,溫岐一看就很健康,肯定很少生病。
“任何時候。”她低聲說,“不高興的時候,不想動的時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全心全意地服從你。”
她用了“服從”這個字眼。
也許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服從。
溫岐垂下眼睫,輕聲重復:“任何時候?”
姜蘅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