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伯應是,笑著退出去。
孟謙習仔細的又擦了一邊煙斗,放上黃金葉煙絲,雙手恭敬的遞給孟行之,“大佬請。”
孟行之接過,啟唇將煙柄咬在口中。
孟謙習點了一枚火柴為孟行之點燃煙絲,“大佬,我什么時候能卸任ceo的位置?”
孟行之深吸一口煙,取下煙斗用手指夾著,吞云吐霧一陣,聲線里含著一絲隱晦的享受,“孟家的男人,不該沒有野心。”
孟謙習苦笑,“大佬,我志不在此,也真的不是這塊料。”
大佬做話事人時,手握家族集團大權,八面威風人人敬畏的模樣孟謙習也曾經在心中偷偷暗羨過,但這半年他真正做到了這個位置上才深刻體會到,這些敬畏和風光背后所要承擔的壓力和責任有多沉重。
“我還是那句話,在我們孟家,話事人和華臻ceo的位置只有大佬你一個人配坐,別的人都做不了。”孟謙習發自肺腑,“而且那群人不服我,我能堅持這么久就是在等大佬你回來幫我鎮場子。”
“鎮場子?”孟行之也笑,眼里卻沒幾分溫度,“我看是幫你收拾爛攤子。”
孟謙習尷尬的笑了笑,順著往下問:“大佬你什么時候上任?我提前做好準備。”
“這件事不著急,你和愈成安排阿霖葬禮的事情,籌備的怎么樣了?”
孟謙習收斂了笑容,“我和二哥同阿爺講了,阿爺說三哥的葬禮由他親自來操辦。”
孟行之沉吟:“他想怎么辦?”
“大辦。”
孟行之掐著煙斗的手指微頓,以他對孟檢的了解,他來操辦孟原霖葬禮只會在孟家低調進行,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他那些老一輩的傳統觀念,和孟行之站到了同一立場。
他又叮囑了孟謙習幾句,好好盯著孟原霖葬禮的事,不能有一絲怠慢。
孟謙習將大佬的話一一記在心里,臨走前,提起了有關沈晗黛的事,“大佬,我之前按你講的在沈小姐生日當天把你給她準備的文件和協議都講給她聽了,但是她當時一份協議都沒有簽。”
孟行之熄了煙斗里的火星,語氣不明:“結婚申請表簽了嗎?”
孟謙習清咳一聲:“……也沒有。”
所以沈晗黛和孟行之現在在法律層面上,仍舊是兩個沒有任何關聯的人。
“我知道了。”
孟先生與孟謙習兩兄弟談正事,沈晗黛沒有去打擾,帶著她許久沒見的小金絲雀,一起看今天從長輩那里收到的珠寶。
其實她對這些珠寶飾品不算特別熱衷,但因為是孟先生父母送的她便感到格外的開心滿足。
因為即便如今她和孟先生光明正大的能在一起,但沈晗黛心里也很清楚,她的出身會是她與孟先生在一起的最大阻礙。
可今天與孟先生父母見面,他們愿意承認她,還送她如此貴重的珠寶做見面禮,這讓沈晗黛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不安得到了安撫。
她坐在衣帽間的化妝鏡前,對著鏡子愛惜的試戴里面的珠寶,一邊照鏡一邊雀躍的問小金絲雀:“我戴這塊鴿血紅好看嗎?是不是應該配和孟先生母親一樣的酒紅色衣服會更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