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你老母,今天不是你撲街就是我撲街,誰敢攔我一個叼死他!”
“頂你個肺,你個死衰仔囂張什么……”
粵語臟話對罵起來臟到不堪入耳,沈晗黛聽的忍不住蹙了蹙眉。
而那位孟四公子孟謙習,正如孟坤所言,站在那兩個鬧事的人中間,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撫勸架,但那兩個人喝了酒正上頭,根本聽不進他一句勸。
兩幫帶頭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先眼尖發現了來人。
“孟先生來了……”
孟家子嗣眾多,但這一輩能在外被尊稱為孟先生的,只有一個。
堵在走廊的兩撥人立時退到了墻壁兩側讓開了路,露出后面的景象。
孟行之坐輪椅上,面容平靜,眸色淡漠,論視角論高度,他此刻無疑是在低處,可在場眾人沒人敢因此輕視他分毫,他僅是出現在此處,已經充滿了威懾。
離他近的人,不自覺的俯身彎腰低頭,恭敬的不敢正視他的尊顏,“孟先生……”
這樣的架勢排面,讓站在孟先生身旁的沈晗黛也忍不住屏了屏呼吸,孟先生果然如傳言中一樣有份量。
而夾在謝曾兩家的孟謙習見到孟行之,眼神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大佬……”
“孟先生,您怎么來了?”
“孟先生,什么事勞您大駕……”
孟行之面無表情掃了孟謙習一眼,再看向謝曾兩家公子時,眼中有了點似有似無的笑:“我聽手下的人說,你們兩位在這里發生了口角,這家會所雖然是謙習在看管,但他卻是受我這個做大哥的指派才來,現在這里既然出了事,我自然該來看看。”
他講到這里,眼中笑意更盛,“不知道是家弟哪里管理不善,讓你們二位不顧風度,要在我的會所里鬧的如此難堪?”
孟先生字里行間拿足了主人派頭,乍聽上去是想要客人提一提會所哪里招待不周。
可在場的人都不是不懂規矩的沒眼色東西,孟先生的場子誰敢提意見,誰又敢在孟先生的場子鬧事?
為首的謝曾兩家公子一改剛才氣焰,做點頭哈腰狀:“孟先生哪里話,四公子招待的一切都好,是我們兩人喝多了酒有些上頭,這才出了丑……”
“叨擾孟先生了,還請孟先生不要怪罪,我現在就帶人離開……”
“會所打開門做生意,沒有讓客人還沒坐下就走人的道理。”孟行之大手一揮,吩咐下去,“我送兩間包房給二位,來人,請謝公子和曾公子入坐。”
會所的侍者立刻上前,引謝曾兩人去了不同的包房。
“多謝孟先生,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謝孟先生,讓孟先生費心了!”
劍拔弩張的場面,孟先生只用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輕易化解,謝曾二人也不再執著于爭搶一間包房,在孟先生的吩咐下誠惶誠恐的進了兩間不同的包房。
沈晗黛看向孟行之的眼神都難免帶上了幾分憧憬仰慕,更何況孟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