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余光瞥到輪椅這才停筆,歪頭看去,驚訝道:“uncle,你怎么來了?”
沈晗黛撩起頭發(fā),剛把耳機摘下來,就聽見男人面無表情的同她講:“你的禮儀和規(guī)矩都去哪兒了?”
沈晗黛愣愣,下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姿勢有多不雅觀,她手忙腳亂的跪坐起來,旗袍前裙片歪斜險些露出她大腿。
她紅著臉立刻把裙子理好,支支吾吾的解釋:“要整理的球員資料太多了,辦公桌上不好鋪,所以我才在地上鋪……”
孟行之居高臨下的盯著面前羞到連耳朵尖都冒出紅暈的女孩,片刻后開口道:“以后在孟公館,不準(zhǔn)穿旗袍。”
“為什么?”沈晗黛眼里透出茫然,條件反射的問:“uncle你不鐘意旗袍嗎?”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完全就是把她穿旗袍用來討好孟行之的目的暴露的徹底。
孟行之看著她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審視,“誰同你講的我喜歡旗袍?”
沈晗黛雙頰燙的厲害,細(xì)聲細(xì)氣的說:“我猜的……”
孟行之輕笑一聲。
聽的沈晗黛情不自禁的顫了下肩膀,喏喏道:“難道不是嗎?”
“沈晗黛。”
男人難得叫她名字,她立刻挺直腰,“……在。”
孟行之單手扶著輪椅扶手,身體前傾,向沈晗黛的臉湊近幾分,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想要討好別人前,起碼要先了解對方的真正喜好,方才顯得你的心誠……“
距離太近,男人薄唇啟合之間吐出的熱息盡數(shù)噴灑在沈晗黛的面頰上,她緊張的濃睫輕顫,呼吸也有些不受控,鼻尖里盡數(shù)被男人身上清冽平和的海洋氣息侵占,女孩整個人從頭到腳都仿佛被他所籠罩。
等了片刻,沒聽到沈晗黛的回答,孟行之再近幾寸,沉聲問上一句:“聽懂了嗎?”
他的氣息霎時變得更加濃烈,沈晗黛心跳漏了一拍,一下子從地毯上站起來,“聽、聽懂了,我現(xiàn)在就去換……”
她說完就小跑出去,孟行之回頭,瞧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孟行之心中輕笑,膽小鬼一個。
uncle
沈晗黛沒敢再留在孟公館用晚飯,和孟先生面對面用餐太尷尬,會讓她想起自己在對方面前的窘態(tài)。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換了身日常裙裝,把那條嫩黃色旗袍連同柜子里剩下的所有旗袍都一起丟進了柜子里。
孟行之根本不喜歡旗袍,她還逼著自己穿了這么久,討好孟先生都沒討好到點上。
沈晗黛又尷尬又挫敗,拿了文件就早早離開了孟公館去到了電視臺。
還沒到節(jié)目播音時間,帶沈晗黛的主持人齊航也還沒來上班,她閑的無事便在四周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正好碰到上次和她一起面試過的女孩,此刻正坐在播音臺前,和另一位老主持人一起播放晚間新聞咨詢。
沈晗黛站在外面若有所思,同期進來的實習(xí)生都能開始和前輩一起播音了,她不覺得自己的功底比誰差,今晚她要主動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