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網球是個人項目的運動,球員背后的團隊,包括教練,都是球員聘請的。
球員既是受指導對象,同時也是雇主,因此若與教練合作不愉快,讓自己成績不起色,那么球員有權決定是否換掉教練。
所以這段關系的掌控上,選手扮演著主導角色,教練則是支持者和指導者的身份,
選手才是主,教練只是從。
“教練的存在,是讓選手以更健全的身姿應對比賽。
你為了自己理念的成功,為了日本隊的勝利,無視球員的身體狀況,透支開發著他們的身體,已經超出了教練的界限了!”
“職業,你的話就離不開職業。”三船教練扯著嗓子喝道;
“野崎梧,你需要明白一點,”
“平等院還不是職業選手,老夫也不是平等院聘請的職業教練。”
“在場的各位日本隊代表,”
“老夫是日本隊u17的教練,是受雇日本網球聯盟協會,我們并不是雇傭關系,老夫相當于在免費指導著你們,要求老夫擺出職業素養,像肯倫多爾(德國主教練)那般保姆式服務你們,是絕無可能!”
空氣中籠罩著緊張的氣息,兩人對峙的話語,讓在場眾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凝重了起來。
葉梧并未被對方繞進圈,他直截了當地指出,“不要偷換概念,追求勝利的同時,不損傷球員身體是教練的基本素質,什么時候成了要求你保姆式服務?”
“你是受雇于日本網球聯盟協會沒錯,但協會將這些青苗交付于你,是要你健全鍛煉這些青苗的,
話鋒一轉,“還是說,協會同樣苦日本無冠久矣,默認了你用這種手段開發這群少年?”
默了一瞬。
再扯下去,就要牽扯到協會了,三船教練離了話題,“攀扯更多沒有意義!”
“收到邀請函前往集訓營的青少年,都是奔著過來變強的!”他沒有否認自己的私心,“既然是變強,那和老夫想試驗理念,完全不沖突。”
明明這是兩者雙贏的局面。
最強一直掛在你嘴邊都變得貶值了。“正規的集訓營我也待過,是的,大家都是過來變強的,但試問,大家想不想要偏激手段的變強?”
這就跟那種不考慮身體的減肥營一樣,每個人過去都是減肥的,但是使用過激手段的減肥營可是會弄死人的。
“這是偏激?變強是要付出的代價。”三船眼神望向其他人,“你問問這群進過后山訓練的小子,他們難道不清楚嗎?!廢物和成材,他們早就做出了選擇。”
葉梧睨了他一眼,
“都說買賣公開,你們訓練營想怎么搞都行,前提是告知大家真相。很明顯,你沒有告知他們弊端,你讓大家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后山的訓練相比平等院的精神挫折訓練,簡直是小打小鬧。如平等院擁有‘死而復生’的網球,技術到達了巔峰,然后在4,5年后,帶著一身傷病地離開熱愛的網球場。”
葉梧寒潭般的目光轉向身邊的高中生和國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