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愣怔在原地。
“徽宜?”他覺得不可思議,“你怎么來這兒了?”
他轉身和律師說了聲稍等,牽著徽宜,走到安靜的地方。
楚徽宜望著他波動的眸色,“抱歉,來之前沒提前告訴你。”
“你沒生氣吧?”
“這哪里是我會不會生氣的問題,”江屹說,“你來這兒,家里人知道嗎?外面那么多媒體”
“我爸媽知道的,”楚徽宜搶著說,“外面的記者你也不用擔心,我實話告訴他們了,所以他們不用憑著自己的猜測寫報道,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就寫什么好了。”
江屹望著楚徽宜,突然明白了她選擇今天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他久久地看著她,“徽宜,其實你不用這樣做,一切等我解決就好了。”
“我知道你可以解決好,我相信你的能力,”楚徽宜輕輕撫上他的臉,“一直以來你都是靠自己,把所有事情做得很漂亮的。”
“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累,我不想你什么依靠都沒有。”
江屹盯著她,沒說話,半晌,側過頭去。
“你怎么了?”楚徽宜把他的臉捧回來,當注意到他微紅的眼角時,她也愣住了。
“江屹”
江屹輕笑一聲,很快將情緒掩飾過去,“沒事,幾乎沒人和我說過這種話,有點兒不適應。”
“徽宜,你做到這個地步,我以后會越來越離不開你的。”
“難道你還想過離開?”楚徽宜不大高興地掐了把他的臉,哼了聲,最后又拍拍自己xiong脯,“盡管把你心里的重量分擔在我這里。”
“不要覺得不應該,如果我們兩個人的處境互換,你會站得遠遠的不管我嗎?”
她知道他會說否定的答案,搶先一步反問:“所以你怎么能要求我袖手旁觀?”
江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楚徽宜抿了抿唇,勾住他的手指。
“江屹,我從小到大被爸媽保護得很好,他們生怕我磕著碰著,會
把很久之后才走的道路提前清掃掉障礙,所以我基本沒經歷過什么挫折,缺少應對困難的解決能力,而我的家人總把我這種無措當做我受到了不該受的傷害。”
“我覺得自己是欠缺某些能力的。就像上次,爸媽剛知道我們倆的事,我因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