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擦干手,和她一起進了房間,從衣柜的一格里拿出干凈毛巾,“還有沒有什么缺的?”
楚徽宜搖搖頭,“暫時沒有了。”
整個公寓雖然有多的淋浴間,但江屹只住自己這里,所以只有他房間里的浴室用起來最方便。
吹風機,剃須刀,浴袍這個封閉的空間里,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楚徽宜覺得自己闖入了一個私密而危險的空間,她被江屹完全包裹了。
眼觀鼻鼻觀心地洗完頭澡,她用吹風機把頭發差不多吹干,從浴室出來。
江屹已經收拾完廚房,在床頭靠著。
可能他原本打算等她出來的,但靠著靠著,不知不覺呼吸就變緩變慢了。
楚徽宜輕手輕腳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江屹閉著眼,平日或調侃或溫柔的眼神被遮住了,深邃冷俊的五官也多了幾分柔和的味道。
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沒有防備的樣子。
楚徽宜俯過身,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頰。
這樣半靠著都能睡著,看來這幾天果然沒休息好。
她看他身上的灰色襯衫穿得整整齊齊,伸手,替他解開最上面那顆紐扣。
剛解開,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小寐之后的嗓音有些低啞,“怎么,讓我老實點兒,你自己卻趁人不備吃豆腐?”
楚徽宜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一跳,對上他略含笑意的黑眸,她緩了緩神,沒好氣道:“少污蔑我,我只是想給你解兩顆扣子而已,省得你睡著覺得勒不舒服。”
她說著想把手收回來,但江屹不但不松,反而用勁兒往他那邊一帶。
楚徽宜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衣服還沒送過來,楚徽宜只穿了一件他的浴袍,江屹揉著她的后腦勺,聞到她發間屬于自己洗發水的味道。
他閉上眼,埋頭,更深地嗅探她的頸間。
楚徽宜內里什么都沒穿,有點臊,在他懷里亂動了幾下后,發現本就不合身的浴袍更松了,她就不敢動了。
安靜的讓他抱了會兒,楚徽宜撐起身,“好了,你不是要午休嗎,還睡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