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衍景你沒拒絕,”他低而性感的嗓音鉆進她的耳里,連帶著心臟都微微顫動,“紀子禮你也說過不喜歡,可上次還是跟他一起吃飯。”
冷不丁提到紀子禮,楚徽宜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上次吃飯,你看到了?”
江屹懶散地嗯一聲,挑了下眉,“原本是去找紀總,不料卻看到你倆相談甚歡的一幕。”
“你倆處挺好的,所以你在洛州那晚喝醉酒拒了他的話,我到底該不該信?”
楚徽宜哪里還記得洛州那晚的事,她本來怕醉了酒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究竟跟他怎么說的,越是回憶腦袋就越是一團漿糊。
“我記不清了,”她呼吸很緊,“但拒絕他是真的,吃飯是更早之前的事”
她怕江屹誤會,但此刻他身上一點兒不見溫柔,冷郁的態度跟對旁人無異,她心里又不禁覺得委屈。
“上次是寧阿姨叫我出去的,我沒想到她讓紀子禮來赴約,我、我跟異性一向注意保持距離的,才沒有三心二意,”她說著說著,氣出一點淚花,“你問就問好了,干嘛這么嚴肅,還把我說得來者不拒的樣子”
江屹聽見她聲音里的幾絲哭腔,愣了。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果然看見她睫毛沾著些許shi潤。
“徽宜,對不起,”他好久沒這么心慌過,忙替她擦去淚痕,嗓音低下來,“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沒想過把她惹哭,懊惱自己剛才的語氣。
“我不該這樣問你,徽宜,你已經和我說清楚過了,是我的錯,還跟你提,”他輕輕把她抱進懷里,撫摸著她的頭,“以后都不提了。”
楚徽宜擦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沖上腦袋的那股情緒淡了之后,她后知后覺地有點難堪。
她竟然就因為江屹兇了一點兒就哭了。
好矯情啊,明明是她先故意惹的。
她現在埋在江屹xiong口,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江屹一下一下輕撫她的后腦,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什么也拿不準,“徽宜,我只是不喜歡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對不起,我以后會注意控制情緒的。”
不喜歡才對啊,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了不讓她生氣,以后她跟別人說話他都不管了嗎?
楚徽宜心里有股力沒處使,她在他懷里掙了下,被他抱得更緊。
“我沒哭了。”隔了半天,她在他xiong口悶悶道。
江屹聽她這話,慢慢松開了手。
他想,今天的不愉快一是他的態度,二是有沒眼力見兒的旁人。有什么辦法既能不讓那些人再湊上來,又不會讓徽宜不高興。
楚徽宜好像跟他想到了一處,“我對其他人沒什么意思,你可以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