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鮮血染紅了視線,即使疼痛撕裂了全身,他依然穩(wěn)穩(wěn)地將葉云樵護在懷中。
在那一瞬間,秦知憫閉上眼,卻無比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
那是為了葉云樵而跳動的心臟,也是他義無反顧的選擇。
畫面逐漸陷入一片黑暗,而后,又有無盡的光亮沖破了虛無。
秦知憫睜開眼,視線從模糊到清晰。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絕望,都在這一刻悉數(shù)化作平靜的安寧。
那些鮮血、疼痛與險阻,如同昨日的夢魘,而他終于從噩夢中醒來。
夢醒之后,他只想將所有的歲月,都交付于葉云樵的身邊,與他一同走過每一天。
葉云樵察覺到他的醒來,幾乎是下意識地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急切地掃過他: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知憫抬眸看著他,目光中盈滿溫柔,他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我很好。”
你在我身邊,就很好。
真的很好。
葉云樵終于松了一口氣,眉間的緊張散去,語氣也輕松了許多:
“醒了就好。”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發(fā)生的事情一件件向秦知憫說起:
“竹簡和印章都找回來了,徐工說準(zhǔn)備辦個慶功會,讓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杜榮和趙冕已經(jīng)被帶走,方姨也順利和趙冕離婚了。”
“至于車禍的事……”他說到這里稍作停頓,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指尖不自覺地動了動,“我和沈姨還在查。”
他的聲音平穩(wěn),語速不急不緩,像是刻意要讓秦知憫放心,可每一個字都藏著深深的疲憊與隱忍。
秦知憫只是靜靜地聽著,目光始終落在葉云樵的臉上。
直到葉云樵說到最后,似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什么:“餓不餓?我去讓人拿點吃的過來。”
說著,他便準(zhǔn)備起身。
然而,剛剛站起的瞬間,手卻被秦知憫用力扯住,下一秒,他整個人被一把拉進了一個緊緊的懷抱。
猝不及防間,葉云樵跌入秦知憫的懷里。
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覺到秦知憫的頭埋入了他的頸窩。
他聲音低啞,帶著隱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