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吃點藥。”
“好。”葉云樵嗯了一聲,滿是重重的鼻音。
兩人剛準備走下臺階,葉云樵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來電人:徐辛樹。
“我先去開車,你在門口等我。”
秦知憫交代了一句,轉身朝停車場走去,離開前還不忘幫他拉緊衣領。
葉云樵接通電話,徐辛樹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云樵啊!竹簡已經修復完成了!”
聽見這個消息,葉云樵的腳步一停,耳邊的風聲仿佛被瞬間拉遠。
泥土駁落,歲月的痕跡被修復。
這件古老的遺物,帶著千年前遺留的秘密,終于等到了被人解開的時候。
“不過,竹簡是用綏朝的祭文寫的,上面有很多字我們都不認識,你什么時候抽空過來看一眼?”
綏朝祭文?
這到底是誰在千年之前,為他留下了這卷竹簡?
里面又到底記載了什么?
他壓下心頭的波瀾,語氣依舊平靜:
“徐工,那我現在就過來。”
“現在?太急了點吧,待會我們就下班了,今晚上休息哈哈!”
“好,那我明天過來。”
掛斷電話的同時,葉云樵的目光落在前方——
一個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正不緊不慢地朝管理局走來。
男子邊打電話邊走,神情散漫。
在路過幾塊擋路的路牌時,他漫不經心地抬腳,踹開了路牌,懶散的笑意掛在嘴角,動作輕佻隨性。
葉云樵拉緊了圍巾,緩步向外走去,與那名男子在門口擦肩而過。
男子正在大門前登記證件。
就在兩人交錯的瞬間,葉云樵清晰地聽見他說道:
“我是盛延,盛開的盛,延長的延。”
“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