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年,這里是江川,是他來到現代的語氣頗為嫌棄,然后悄悄八卦,“嗯……秦總呢?他不帶你一塊嗎?我以為像他們那種豪門望族,過年得參加晚會,還要見家族里的各種大家長呢。”
葉云樵失笑:“哪有的事。他出差了,事情比較忙,除夕都趕不回來。”
紀嘉章一愣:“所以你今年一個人守歲?”
“嗯。”葉云樵點點頭,“一個人守歲,也沒什么不好。”
“總不能去……”
他忽然停了下來。
一個念頭驀然在他的腦海里炸開,隨著他心跳加速而愈發清晰。
誰說他只能待在江川,等著秦知憫回來呢?
這個想法像火苗一樣迅速蔓延,可隨即,又被理智澆了一盆冷水。
直接過去,會不會不太好?秦知憫在忙,萬一打擾到他怎么辦?
葉云樵的眉頭輕輕蹙起,腦海里滿是“但是”。
但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唐突?但是他不歡迎自己怎么辦?但是為什么要去找他?
葉云樵的拳頭在兜里攥緊,又緩緩松開。
他閉了閉眼,冷風吹過他,像是要把那些糾結與猶豫吹散。
最終,他問了自己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你想和他一起過年嗎?
答案是——
想。
很想。
這個答案像涌上岸的潮水,迅速淹沒了他所有的顧慮。
他突然明白了,沒有“但是”。
紀嘉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葉哥!你怎么突然跑了?你要去哪啊!”
葉云樵回頭對他揮揮手,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輕快和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