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樹的話音剛落,葉云樵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
竹簡?
他的墓里怎么會有竹簡?
他記得自己死之前并沒有留下什么特別的東西,百姓們更不可能用竹簡為他記載什么。
但更奇怪的不是竹簡本身,而是秦知憫。
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男人。秦知憫依舊神色如常,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
可越是這樣的平靜,葉云樵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么他一副篤定的模樣,就像是早就知道竹簡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在想什么?”秦知憫關注到他的眼神。
“沒事。”
葉云樵回神,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秦知憫怎么可能知道墓里面有什么東西。
“不過,即使是竹簡上的線索有限。但是后續(xù)我們還是會盡力通過各種現(xiàn)代考古手段,還原他的一生。”
徐辛樹將手揣到兜里,雖然臉上還是笑的,但眉間的神色充滿了認真:
“任何一個有價值有意義的人,都不該被歷史的灰塵掩埋,被歲月遺忘。”
“這就是我們考古人的執(zhí)著和追求。”
葉云樵靜靜聽著這番話,視線落在遠處的考古現(xiàn)場。
沙土紛飛間,隊員們小心翼翼地用刷子清理著出土的器物,每個動作都謹慎緩慢。
在時間的長河中,他們用雙手去觸碰、去重現(xiàn),那些早已塵封的真相和故事。
歷史的黃沙滾滾落下,但總有那么些人,愿用一把把刷子,掃去灰塵,讓珍寶重現(xiàn)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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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人又針對這處綏朝墓葬討論了一些東西,等到天色漸晚,徐辛樹送秦知憫和葉云樵離開考古工地。
秦知憫先行一步去開車,葉云樵則留在原地等待。
徐辛樹見秦知憫走遠,總算找到了空當,湊近了些,好奇地問葉云樵:
“云樵,那真是你丈夫啊。”
紀嘉章跟他講的時候他還不信來著。
葉云樵低頭笑了笑,沒否認:“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徐辛樹疑惑,但也沒追問,反倒頗為感慨地說道,“不過你倆看起來挺相配的。”
他沉思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嘛,是他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