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側了側身,試圖拉開距離。但動作稍顯倉促,唇意外地擦過秦知憫的側臉。
世界好像在這一刻按下了暫停鍵。
葉云樵怔住,連忙往后傾了一些,心臟猛地一跳,像是要沖破xiong腔。
他低頭想要掩飾,卻連耳根都微微泛紅:“抱歉,我……”
秦知憫看起來沒什么特別反應,幫他扣好安全帶后,偏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沒事。”葉云樵強作鎮定地搖頭,手抓住安全帶,“只是,安全帶…沒弄明白。”
秦知憫淡淡“嗯”了一聲,似乎沒有多想。
但當他低頭啟動引擎時,嘴角卻抑制不住地揚起一抹弧度。
半晌,發動機的嗡鳴聲響起,車緩緩駛向雨夜的公路。
葉云樵看向窗外,轉移話題:“外面的景色很好。”
但城市流光溢彩。
他只注意到車窗上的水汽遇冷,凝成水滴,沿著玻璃滑落。
他其實一點都沒看進去。
自從那個雨夜的意外觸碰之后,葉云樵就一連做了好幾天的夢。
夢里場景模糊又真實,將他想刻意遺忘的回憶不停加深。
朦朧的雨夜、清涼的空氣,和不小心擦過的那一瞬間觸感。
不行,不能想了!
葉云樵猛然回過神,用力地搖搖頭,試圖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理智回歸后,他打開了房門,準備出發。
今天他和徐辛樹約好了去考古研究所看青銅編鐘。
然而,房門剛剛打開,葉云樵的目光就捕捉到不遠處——秦知憫的房間在同一時間也打開了。
不妙。
葉云樵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下意識地就想關上房門。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行動,秦知憫已經跨了出來,視線精準地落在他身上,語氣中透著自然的熟稔:
“阿樵,早上好。”
被點名的瞬間,葉云樵莫名覺得像被抓包了一樣,硬著頭皮站在門口,連回應都有些僵硬:“早上好,秦先生。”
他說完,開始在心里默默期待秦知憫趕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