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份早些年的財經報道中提到,杜榮早期曾涉足房地產開發,后來因市場萎縮陷入危機。隨即轉型加入秦氏集團,靠著一些復雜的人脈關系獲取了股東席位。
他經手的幾筆不透明的交易也曾被圈內人議論,但最終沒有激起太大的風浪。
鑒賞會,杜榮,秦家……
葉云樵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他既不是圈內的古董收藏家,也不是和文物相關的專家,為什么邀請自己出席?
鑒賞會可能不僅僅是鑒賞藏品的地方,或許更是交換籌碼的場所。
“秦先生知道嗎?”葉云樵腦海里浮現出白日里,秦知憫那副沉穩矜貴的模樣。
他很快地搖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以秦知憫的敏銳,不可能對杜榮的意圖一無所知。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角,葉云樵伸手去拿自己的筆記本,打算記錄下一些思路。
但下一秒,葉云樵突然愣住。
糟了,筆記本好像不小心落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了。
猶豫再三,葉云樵決定還是下樓去拿。
他站起身,走到房門前,伸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擰。
門外沒有開燈,整個走廊籠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只有遠處的一扇窗透進一點微弱的月光,將地板染上冷冷的銀色光澤。
葉云樵看著面前的景象,頓了頓,心底隱隱泛起一絲緊張。
他其實一向不喜歡黑暗,不管是從書房到臥室間短短的路,還是樓梯轉角那些忽明忽暗的地方,總會讓他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拿個東西而已。”葉云樵輕聲安慰自己,給自己打氣。
他輕輕踩在地板上,腳步很輕,但木質地板發出的吱呀聲響,因為夜晚的安靜顯得格外清晰。
他握著樓梯扶手,慢慢向下移動,目光始終盯著那樓梯盡頭朦朧的影子。
就在葉云樵即將走到樓梯拐角書,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悶響。
葉云樵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聲音好像是從秦知憫的房間里傳出來。
但走廊里依然安靜,黑暗深深籠罩著周圍,仿佛剛才的聲響只是錯覺。
“可能是風吹過?”葉云樵站在原地,低聲嘀咕了一句,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