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憫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溫和:“無妨,我該怎么稱呼你?”
“都可以,秦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葉云樵。”
秦知憫微微頷首:“阿樵?”
“啊?”葉云樵實在沒想到他會這么稱呼。
“怎么了?不可以嗎。”
“沒有,可以的。”
只是這個稱呼,只有他的師父和好友們才會這樣叫他。
沉默中,葉云樵深吸一口氣,沉檀香的味道愈發濃郁,他輕聲道:“這次過來,是想感謝秦先生這些天來對我的照顧。”
從書房的鑰匙,再到平板,還有病中送來的手串。
他其實早就做好了被秦知憫視若無睹,甚至是大發雷霆把他趕出去的準備。
可時至今日,秦知憫不但沒有讓他離開,還對他多有關照。
如果不是這段荒誕無稽的“沖喜”,他想他會試著和秦先生交朋友。
“不用客氣。如果你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東西,直接告訴陳管家就好。”
旁人都說秦知憫高冷得難以親近,但葉云樵卻覺得他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秦知憫又問:“現在身體康復了嗎?”
“很好,身體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葉云樵頓了頓,還是坦率地說道:“嗯……我的來歷,想必秦先生應該知道了吧?如果秦先生介意的話……”
“知道,我不介意。你安心在這里住下。”
秦知憫仿佛并不把它放在心上,但他又想了想,或許會有旁人對葉云樵說些難聽的話:“若是有人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只是怕葉云樵總是自己忍耐,不肯開口。
這話說得確實有幾分徐伯說的“霸總”味道,葉云樵不合時宜地想到。
但他遲早是要離開秦家的。
回過神來,葉云樵抿了抿唇,從口袋里拿出手串,雙手將它遞給秦知憫:“之前患了風寒,很感謝有秦先生的手串陪伴。現在我的病已經好了,所以特地還給秦先生。”
秦知憫接過手串,垂眼凝視片刻,手串上還依稀殘留著葉云樵手心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