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過是因為知道周司屹的新鮮感沒過。
冰塊碰著烈酒,對面的陸霄洄一邊翻著真心話的卡面一邊側頭跟周司屹說話,估計是蓄謀著灌誰。
孟盈走著神,視線猝不及防跟對面的周司屹碰上,手里本來打算下輪出的牌就這么扔了出去。
楚成橙誒呦一聲,笑著說:“你這是給下家送牌?”
周司屹彎了彎唇,漆黑的視線徑直地看著她,一把昏君模樣:“輸了算我的。”
旁邊幾個女生都知道他身份,起哄,孟盈抿了抿唇,用口型說:“昏君。”
耳根燙。
她其實不太會玩牌,純粹因為缺人,被拉過來湊數,玩了兩輪,無聊得昏昏欲睡。
周司屹看出來了,第三輪發牌的時候,他站起身,說出去吹個風。
他吹去吹風一般就是結賬,幾個公子哥笑嘻嘻起哄,周司屹放了杯,從她這邊過,順手把人撈走了。
這家酒吧算是家私人酒吧,會員制,奢華得難以想象。
周司屹簽單的時候,孟盈看到對面流水假山上掛的一個鳥籠。
那個鳥籠是純金的,里邊有一對粉色的鸚鵡,在一下下梳著羽毛。
很漂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名貴得不行。
她出神看了一會兒,周司屹走過來,撈著腰身把人抱過來,順著她的視線,往那只金絲籠的方向看了眼。
“粉頭巴丹,聽說老板找了小半年,才得了這么一對。”
“你養過鳥?”
“養過只芙蓉鳥,”周司屹的語氣稀松平常,“一次夏天去美國,跟陸霄洄他們去打獵時碰到的,折了翅膀,被獵犬追。”
“那后來呢?”她緊張地問。
周司屹半垂著視線:“帶回去了。”
周司屹打算護著的東西,當然沒人敢碰。
她沒見過這么一只鳥,所以多問了句:“那傷好之后呢,你放它走了嗎?”
周司屹勾了下唇,似乎笑她天真:“護了那么久,為什么放走?”
———
一晚過得荒誕又平靜,仿佛暴風雨前夕最后的片刻安寧。
而這一微妙的平衡,注定會在某一刻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