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最想做的,是查清當年的事。
心口有輕微的悶燥,她揉了揉太陽穴,趙語寧湊過來:“還有謝凜,你聽說沒,他好像去參加了什么選拔比賽,說不好要出道當大歌星的。”
孟盈愣了一下。
這才后知后覺得意識到,上次返校以來就沒見到謝凜。
回b市后,她只回過一趟家,是去收拾東西。
本來想跟謝凜說一聲,但他不在家,總丟在門口的那個紙盒子還在,里面有幾朵挺新鮮的玫瑰。
她還以為他是出門有事。
沒想到是真去參加了選拔。
“過幾天電視臺就會開始直播了,”趙語寧眨眨眼,“你不知道謝凜現在多受歡迎。我印象中最后一次看見他還是高考前下雨吧,咱們放學,他背著把貝斯,斷翅蝴蝶那把,是不是在等你?我記得那次好多女生都在看他。”
孟盈點點頭。
她記得特別清楚,那天她穿了雙白鞋,怕臟,走得慢吞吞的。
謝凜嘲笑她比蝸牛還慢。
后來干脆背著她走,背得面紅耳赤,但她的鞋一點兒沒臟。
“這條路挺好的,”她撐著手臂,“他應該站得高高的。”
而不是被困在這個混亂浮躁的地方,過著除了玫瑰之外乏善可陳的日子。
謝凜本來就應該驕傲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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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個局,周司屹發了地址過來。
局在京西公館,公館夠大,地下酒吧馬場高爾夫球場一應俱全,是京城子弟玩樂的風水寶地。
不過今晚的局跟玩樂不沾邊,周家跟謝家天翻地覆,這幫公子哥都是人精,除了那些本來就立場明確的,剩下的都在觀望。
畢竟如果謝家真出了什么事,跟謝家沆瀣一氣過的幾家少不得要吃瓜落,謝家這么多年辦的臟事不少,多多少少都有牽扯,誰都脫不干凈。
現在不明的是周司屹的態度。
孟盈上來的時候,周司屹正側頭跟一個公子哥聊天。
那張臉孟盈在海寧見過一次,冷冽陰郁,賀家下一輩的掌權人,賀沉周。
當年的事對賀家也有所影響,但不同于謝家的死氣沉沉,賀沉周直接冷眼旁觀,在公司死氣沉沉的時候,直接進了人工智能領域,置之死地而后生,還順手奪了他爸的權。
誰都知道賀家跟謝家針鋒相對,這臺戲該來的都來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