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秦朝陽的老伴死后,他過了很多年孤獨的日子。
再或是白大爺?shù)呐畠海幢惚魂P(guān)成精神病,也沒想過要離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只不過是大家的選擇罷了。
阮時和段灼寒一起出了門,一路上,阮時都顯得有些沉默。
段灼寒坐在他身邊,瞧了他好幾眼,阮時都沒怎么察覺。
等到了圖書館,段灼寒帶著阮時進去,坐電梯直接上了七樓。
七樓是學(xué)習(xí)區(qū),來這學(xué)習(xí)的全都是高中生,阮時已經(jīng)很久沒感受過這種學(xué)習(xí)的氛圍了,跟著段灼寒在書架上一排排的看書,最后伸手拿了本歷史書在手里。
段灼寒:“我要查點學(xué)習(xí)資料,你……”
阮時抬了抬手中的書。“我看看這個就好。”
段灼寒點點頭。
兩人一起找了個空位坐下。
段灼寒叫了兩杯咖啡。
阮時手里拿著書,卻一點也看不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先前白大爺給他說過的話。
如果段灼寒的爸爸控制欲很強,那段灼寒會不會以前在家過得也不自由?那他會有什么樣的性格缺陷嗎?
阮時看不出來,因為他一點也沒感覺到段灼寒有性格缺陷。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了段灼寒的臉上。
段灼寒等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偏過頭,語氣悠悠地開口。“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你看得這么認(rèn)真。”
“沒。”阮時收回視線,假裝看書。
過了沒多久,他又開始有些不老實。
“段灼寒。”阮時叫道:“你為什么會來陽城念書?”
高二轉(zhuǎn)來陽城念書的人很少,除非是本地的,以前在外地念書,才會回來參加高考。
但段灼寒并不是本地人,所以他除開這一項,會轉(zhuǎn)來陽城真的有些奇怪,畢竟和南城比起來,陽城已經(jīng)算落后很多了。
段灼寒抿著唇?jīng)]回答,只是握著筆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
“我被學(xué)校開除了。”他很心平氣和地回答。
阮時:“?”
開除這個字眼在阮時的眼里,只有打架鬧事,屢教不改,或者在學(xué)校被記了大過,才會被開除或者是勸退,段灼寒是哪一種?
“我是自愿被開除的。”段灼寒再次回答。
阮時:“?”
他此時腦子更懵了。
“因為我談了戀愛。”段灼寒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