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四周看了看,發現今天敏重沒跟著時桐。
“你在找敏重嗎?”時桐發現簡疏文在東張西望,問道。
“他今天沒跟著你?”
“他來了。”時桐說,“我讓他到附近轉轉。他最近不能見你。”
“為什么不能見我?”簡疏文奇道。
“因為他想殺你。”時桐風輕云淡地說,說的時候甚至還在笑。
簡疏文:“……”
時桐道:“他把你的名字寫在飛鏢的靶子上,天天兇神惡煞地在那里練飛鏢。”
簡疏文:“……”
時桐又道:“他把從你家到事務所這一路上的詳細地圖給畫出來了,估計在策劃怎么在你上下班途中把你殺死,并成功逃脫。”
簡疏文眨了眨眼睛,如果時桐說的是真的,敏重的計畫固然可怕,但時桐說出來的時候風輕云淡,就像在聊晚上吃什么一樣,這種狀態就不可怕嗎?
簡疏文默默回頭,心想陳非可怕、敏重可怕、時桐也可怕,如果這是一個平行世界,那自己大概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正常人吧……
“我得罪他了嗎?”簡疏文問。
“他不樂意看到我倆在一起。”時桐說。
簡疏文回想起上次敏重對自己說的話:
“殺伐果斷,狠戾決絕,那才是我認識的他,而不是現在這樣。現在的他變得有些柔軟,對于我們而言,柔軟等于死!等于退化!你怎么會懂?”
敏重覺得簡疏文影響了時桐,讓時桐變得不再鋒利。
時桐想,當初自己從軟糯變狠戾,坤有金不樂意;現在自己從狠戾變平和,敏重不樂意。人們執著過去,不光執著于自己不變,也執著于身邊人不變。
心有所感時,時桐忽然念了一句緬語。
如果把這句緬語翻譯過來,是一句經文:取復何緣?何法有故取有,何法緣故取有?
這是《雜阿含經》中的經文,《雜阿含經》是小乘佛教經典,最近時桐每天都抄。
釣魚結束,敏重來接時桐時,對著簡疏文怒目圓睜,但時桐在,敏重不好發作,所以簡疏文平安地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