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又豈知同為劍修,葉道友不愿與我切磋一番?”
“你的劍不行。”
“我說小太子,你怎么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誰和你是‘自己’?”
油鹽不進,君韶柳專心看人打架。
天上,玉湖真人層層敗退,肩上見血,眉宇間已有驚懼之意。
而葉灼身上氣勢則同破竹,層層攀升。
劍出如驚龍,一往無前,不勝不歸。
他劍法自成一家,已入登峰造極之境,先前君韶柳一直在看的,也是他的劍法與劍意。
現在勝負稍定,不再千鈞一發,才有多余心思看其它東西。
比如,他手中本命劍,劍身的形狀、材質,還有那劍上的風吟。
不看不要緊。
一看之下,君韶柳大驚失色。
——當即蹬蹬蹬連退幾步,與離淵拉開距離。
離淵莫名其妙看他。
就見君韶柳驚疑不定看著自己,良久后,深深吐出一口氣,真心實意感嘆:
“……情種啊!”
離淵:“?”
“你也真舍得拔了給他。”君韶柳恨不得離他一丈遠,不太想靠近,但發自內心敬佩不已。
怪不得先前自己說要拜訪結交葉道友,這人語氣如此輕蔑,仿佛一點都不不看好此事。
原來,要備如此重禮方可。
離淵想起君韶柳方才正在看葉灼的劍身,自然讀出他話中含義。
……如此思路,鬼帝真是別出心裁。
這種鬼自己輕浮膚淺,居心叵測,就覺得別人也與他一般愛獻殷勤。
“不是我給的。”離淵說,“還有,他是我多年宿仇,并非友人。”
——君韶柳一時竟是失語。
恰此時,葉灼一劍如同驚風驟雪,昭昭清光將天地間鬼氣妖氛盡數濯去,碧落黃泉間只這驚鴻一劍,將玉湖逼至絕地。
離淵自然是一心觀賞,將君韶柳視作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