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又怎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已經體會過。”葉灼說。
說罷,葉灼沒有再開口。所謂的二三分,他想,這樣就已經說完了。
其實他不愛講故事。
但拼拼湊湊,總人也能猜出他的出處。
有一天,風姜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一耳朵,忽然泫然欲泣了一天,又在廚房里待了半晌,最后期期艾艾捧給他一碟桃花蜜餞。
他吃了,只覺得太甜。
龍離淵也聽完了。
但他的目光,并不像葉灼預想那般。若真是那般,葉灼會覺得索然無味。
離淵的目光是平靜的,像海。
葉灼:“你在想什么?”
“他們說,云相奚生而金丹,二十歲渡劫。葉灼,今年你二十五歲,也是渡劫境界,我也是。可是你是忘了劍,又再練了劍。你是從頭來過,再修劍道,我不如你,云相奚也不如你。”
葉灼看著他,似乎饒有興致,等待他的下文。
“忘記畢生所學后,能讓你再修的,一定是比之前更好的劍。你沒有學誰的劍道,幾千年幾萬年,他們所有人的劍都不如你自己的劍。所以,葉灼,你真厲害。”
離淵頓了頓,望著葉灼的眼睛,認真說:“遇見你,和你一戰平手,是我之幸。”
“謬贊。”葉灼說,“其實我生來也是金丹。”
看著他,離淵就笑。
“我也是金丹。”離淵說。
葉灼眨了眨眼睛。
“在淵海靈脈孵了上千年,若是生來不帶顆金丹,那會很丟人。”離淵說。
若是有這樣的消息傳到三千世界,龍界會抬不起頭來。
葉灼也輕輕笑。
他一笑,像冰雪化了,料峭的春寒也隨著風吹散。看見這笑的人,像看見溫涼的水里,一朵搖曳欲開的蓮。
離淵:“那十年前,你十五歲,我在東海
葉灼只讓他抱了一會兒。
荒郊野嶺里忽然發瘋,短暫得逞后葉灼當然是要將其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