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宮主能打過么?”蟬蛻擔憂道。
人仙手段,
法。
但是葉灼的劍,卻是全然未變!
第一劍不變,第二劍亦不變,千百劍也不變,甚至,劍勢節節攀升。
起先葉灼被他們擊退一步,現在換成他們被擊退三步。
那劍,何其可怖!
清濁兩分,卻似乎反增其純粹。
因其純粹,連天地清濁都要避其鋒芒。
太素怒喝一聲,催動道域之力,層層加諸己身,與他相斗!
葉灼依然以劍相對。
劍氣激蕩,清氣翻涌,在這風云變幻之間,太素忽然看到什么。他的面龐先是有一瞬的空白凝滯,而后化作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
葉灼面無表情,依然一劍揮出。
法器為太素擋下這一擊,可那強絕的力道依舊反饋到太素身上,令他肺腑劇震,喉口隱約泛起腥甜。
而太素的目光依舊死死看著葉灼身后。
在那里——他忽然看見幾道難以察覺的裂縫。
裂縫里是漆黑的,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枯滅,向外逸散著絲絲縷縷的鮮紅。
那顏色,像葉灼身后會隱約浮現的莊嚴法相,像是他身畔那些燒盡千般心障的紅蓮業火。
每當葉灼的劍向他斬下一次,他的至清之域就會被生生震開一道這樣的裂縫。
——那師弟呢?
太素眼中看不見濁域的景象,旁觀之人卻將兩個界域的狀況盡收眼中。
太寰真人的界域,被破開的裂縫更多、更深。此時,太寰正怒吼著燃燒精魄,彌補界域,攻向葉灼,卻永遠被下一劍斬出深淵般的天裂。
蟬蛻和三七緊張地一人拽住藺祝一邊衣角,握得太緊,連關節都泛白了。
因為心神貫注,更因為,他們的魂魄都仿佛被葉灼攝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