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福,所以少紅。”藺祝:“這樣看,福就是紅色了。福為紅,富貴為金,壽為白,橘色尚不知曉。”
大約是熟人死了,令人更覺得難以言說,沒人去摘他結出的果實。
不過,交情不多,也沒人提議為他收尸。
“武宗已經死了兩個,且死法如此怪異。那師兄師姐……”
“你們師兄師姐的魂燈還亮著,但都光芒微弱,有一盞已經搖搖欲墜了。”
葉灼繼續前行,沈心閣帶路,他更多精力放在了戒備四周。
濃黑的夜霧中有隱約的窺探感。
沈心閣:“葉兄,我覺得丹鼎宗那些道友陣法平平,靠自己肯定走不了這么遠。”
葉灼:“所以有東西把他們拖進來。”
“可我們自從進了樹林,怎么一路上沒見過東西?”
葉灼:“人太多。”
來人太多,所以潛藏的東西躲了起來,這本是尋常事。
別人這樣說,似乎只是闡述事實。可葉二宮主這樣說,會讓人害怕他下一刻出手斬死幾個。
這樣,人就不多了。
丹鼎宗弟子噤若寒蟬,不由得又抱緊了些。
葉灼:“你們散開。”
弟子又如樹倒猢猻散一般散開了。
如此又走幾步,葉灼驀地凝神拔劍!
冰寒劍氣從最外圍一個弟子身畔擦過。
那弟子嚇了一跳。
葉灼:“有沒有感到什么?”
“感覺到劍氣。”那弟子僵硬道。
然后就看見葉二宮主顯然不再想和他多費口舌的冷淡神情,心中發怵,目光不由四處漂移。
“咦?”他眼前一亮,俯身往最近的樹根處刨了刨,拽住一根散發著幽幽螢光的小草。
“月魂草?”
“是月魂草。”藺祝看過去,果然是貨真價實的月魂靈草,能溫養神魂,是上好的珍稀靈藥。
“繼續走,”葉灼道,“別理他。”
藺祝從葉灼的話語中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柴草,你離我們遠一些,自己走。”
一行人繼續往深處去,那位叫柴草的弟子原本已在邊緣,現在更是被排擠在外,捧著他的月魂草孤零零走在左側最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