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這樣也太過露骨?”
還用問?
葉灼:“你自己知道就好?!?/p>
離淵忍不住又去抓他手腕,聲音帶笑:“人葉灼,你這么好玩,一年之后我要是舍不得把你剝皮拆骨,挫骨揚灰怎么辦?”
“龍離淵,我和你到底誰把誰剝皮拆骨,挫骨揚灰尚未可知,”葉灼把那雙不安分的雙眼牢牢遮住,微微笑道,“記得管好自己?!?/p>
最終龍離淵也沒有管好自己。
或者,他根本沒想過要管好自己。
雙眼被遮著不能視物,還能過來貼近,還能伸出手,準確無誤地俯過身來抱他。
“別動,我聞一下?!彪x淵說,“那片龍腦太苦,襯得你身上有香?!?/p>
——所以呢?
因為有香,就要給他聞么?何況根本沒有。
離淵最終還是貼近了葉灼頸側。
離皮膚近了,果然比衣袖籠香更清晰些。
那種氣息清清淡淡的,在苦寒之氣的襯托下格外輕盈,像浸過水的淡甜。
讓離淵想起那柄“懷袖”細劍,它也是這樣,湛湛舒卷的琉璃青色里,沁著一絲淡淡的輕紅,像水中蓮。
人間的典故他現在已經知道很多了,自然也知道“懷袖”二字,本就有蓮花的隱喻。
蓮生于水,故而既有水之潤澤,又有草木靈華。
剛剛想到這里,下一刻就被這人忍無可忍問了一句:“聞夠沒有?”
沒有。
墨龍亦生于水。
將這樣一個人抱在懷里,讓離淵本能覺得愉悅。
所以他還要去親一下這人的臉頰,才能滿意將其放開。
這樣想,他就這樣做了。
一點微涼柔軟的觸感擦過唇角,蜻蜓點水一般??床灰?,可是碰到的地方好像并不完全是臉頰。
像輕啜了蓮葉邊緣一滴沁涼的露珠。
下一刻那人就偏過頭躲過了他的觸碰,手指也收起來了,放在他肩頭,要去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