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有微微的,笑時的氣音。
“龍離淵,蛇才會咬人。你是么?”
……離淵就知道。
方才若是咬他,也可以,但一定不高興。現(xiàn)在就可以了。
雙修也可以了。
——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把這人按在樹干上,離淵神情難測。
龍怎么不能咬人了?
他化成原身,能把這人整個吞下去。
葉灼審慎地看著那雙隱約又要變回龍瞳的眼睛。
然后推了推離淵:“回暮蒼峰。”
怎么,這里就不可以么,地方太大,真怕他化成原身?離淵打量四周,卻看見身邊不知何時,懸著一枚神念流光。大約是方才專心和這人理論的時候飄來的。
拿過來,發(fā)現(xiàn)是一道他和葉灼都可以讀的神念。
葉灼指尖一簇飄搖不定的細微靈力,碰了碰它。
“打完了?”里面一道微生弦半死不活的意念,“勞駕,把樹都種回去,把山推回去,好嗎?”
“……”
葉灼眼里似乎帶笑。
“不若你現(xiàn)在就去種樹,如何?”他說。
“不如何,不去。”離淵撈起他,“回頭拿幾瓶催生靈草的仙露給他,就不說了。”
于是葉灼重申:“那回去。”
“……好吧。”
紅色衣袍散了一半。如同隨水零落的蓮瓣。
離淵握著葉灼腳踝,目光看著那截修長優(yōu)美的小腿。上下都是白,可是膝彎關節(jié)處又泛著淡淡的粉,如同胭脂白瓷,分外奪目。
方才還拔劍相向手段盡出,打得你死我活的對手,此刻卻如精美陳設,握在手中。
其中感受,世間恐怕少有人能夠體會。
會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但下意識里還是會認為不應該用力,怕折斷了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