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姜有氣無力地托腮看著,由于看不太懂,眼皮又開始下墜。
微生弦冷不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姜,聽本道長一席話,你還是看看吧。長長見識,也好。”微生弦語重心長。
“阿姜啊,阿灼的劍你早知道,不必再說。天上地下,那條路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走得來。可是現在你看離淵兄的劍。”
“天意茫茫何其難求。自古來多少劍圣,多少宗師,忘卻所有,洗盡鉛華——他們畢生想要領悟的,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劍。”
風姜打起精神。
“天之道,何其清明,何其混沌。”微生弦似是出神,“若要修到此境界,非要至深至淺,至真至濁。真是難得。”
風姜原本被搖起來看劍,是清醒著的,可是微生弦說起話來仿佛有無數個四字詞語在流淌,很快他再度入睡。
最后微生弦搖頭:“我看你離合體還有很遠。”
“剛剛誰在詛咒我?”風姜醒來時正好看到蘇亦縝落敗。
“喔,小蘇好可憐。”
“噓。”
最終,蘇亦縝接了三百五十一劍。
比第一次對上葉二宮主時多了十劍,顯然,這是因為他和葉二宮主比劍的一天一夜里,劍道直覺確有提高。
——提高了十劍。
其實若論起劍上鋒芒,離淵的劍,不如葉灼。
可是將所有劍招連起來,他的劍里別有一種無垠的威嚴,像洪荒日月。
蘇亦縝形容不出那是什么。
就像他也形容不出,葉二宮主的劍中,那一種如火焰如鮮血般的決絕,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握緊自己的劍,腦海中,兩種截然不同的劍道在交織旋轉。
一柄劍在葉二宮主手中,正如他所說,是sharen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