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用的。”離淵說,“不過也無大用,你不想待就出來。”
療傷只是順帶,主要是塞進貝殼里可以合上。眼不見心不煩,正好專心看書。
靈霧潤澤,細微修補著經絡暗傷,葉灼坐在殼緣看著他,昏倒前的連串記憶浮上心頭。
蕭鎮宗引路,武宗截殺,道宗埋伏。
若是武宗出手把他殺了,自然是冤冤相報,死了也無甚出奇,江湖恩怨而已。
若武宗不能,自然還有道宗收尾,到最后依然做成武宗尋仇sharen,死無對證。
可惜未能如他們所愿。
“第三次了,”只聽離淵道,“每次見你,都會死人。”
第一次是有人下毒,第二次是有人自戕,這次更是上清山設伏截殺。死了是他們咎由自取,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葉灼很不想答。
“你們人間的仙道,每天就是這樣刀光劍影你死我活么?還是說你為人不佳,故而次次霉星高照?”
“一向如此。”葉灼說。
也不知道答的是前句,還是后句。
離淵聞言似乎沉默些許。
過一會才聽他道:“所以,蜀地根本沒有劍圣,對么?”
葉灼:“從未有過。”
離淵:“原來你們都是如此。”
葉灼闔目調息,并不言語。
看他全不在意的模樣,離淵好奇:“你不問我為什么要幫你?”
幫都已經幫了,個中原因問或不問也沒什么區別。
何況這條龍的心思并不難猜。
葉灼:“大抵是閣下善惡分明,覺得他們比我更壞吧。”
不然,也不會忽發那“風雨如晦”的感想了。
“不錯。雖然你絕對不是什么好人,但此事是他們居心險惡,更無道理。”離淵說,“何況此事也和我也有些關系。他們說的那人是我殺的,叫什么來著……樓客?”
“那人必死無疑。”葉灼道,“算計而已,與你無干。”
“那他們以后會不會還來殺你?”
葉灼:“隨他們。”
當日蕭鎮宗話一出口他就知蜀地必有埋伏。既有人煞費苦心,他自然赴約前往。若以后還有動作,更是樂意奉陪。
倒是這條龍,為什么連蕭鎮宗和他說過什么話都知道?
葉灼看向離淵,問:“你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