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時,徐陳硯不顧高鵬舉的勸阻,帶著翻譯到對方的休息室,冷靜而直白地問:“你剛才是不是讓我棋了?”
渡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外,但他沒說話,只是透過面前的鏡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徐陳硯一眼。
徐陳硯不管他,聲音低沉而冷淡:“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讓,但是下一局,你別再讓了。”
如果不是光明正大的贏,和輸又有什么區別。
第三盤,渡邊飛鳥還是讓了徐陳硯。
他讓的很巧妙,巧妙到連評委都看不出來。
棋局結束,渡邊飛鳥站起身,微笑著徐陳硯伸出手。
徐陳硯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摘了眼鏡,眼底盡是冷漠。
當天晚上,是徐陳硯成為職業棋手以來,第一次沒有上臺領獎。
他自己打車回酒店,進了房間就睡覺,連被子都沒蓋,更不顧身后媒體的議論喧天。
他的反常讓無數粉絲和小六一樣,當晚一夜未眠。
不僅如此,回到燕城后,徐陳硯幾乎閉門不出,只在自己家里下棋。
高鵬舉以為是棋院圍的人太多,讓他感到不適。
他想盡了各種辦法,讓其他人能不影響到徐陳硯。
徐陳硯卻不為所動,甚至不和高鵬舉多說一句話。
高銳生忙著戀愛,簡然則在有意控制自己不去想徐陳硯,徐伯伯早就沉浸在合唱隊的排練里,忙的不可
開交。
因此,第一個意識到徐陳硯需要幫助的人,竟然是高芮。
他們三個人一起去徐陳硯家,到的時候徐伯伯不在,家里只有他家阿姨。
阿姨說徐陳硯在睡覺,他們便坐在客廳里等。
徐陳硯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穿著的竟然是件圓領衛衣。
簡然和高銳生都知道,徐陳硯的習慣是睡覺一定會換睡衣的。
如果他穿著平時的衣服睡覺,說明他累成“躺躺貓”了。
累到要睡這么久,簡然擔心地用手背貼在他的額頭上:“是身體不舒服嗎?”
徐陳硯搖頭。
“那是怎么了?”高銳生追問,“你這次比賽贏了肥鳥,為什么還不開心?是覺得自己孤獨求敗,沒有對手了?”
因為太擔心徐陳硯,高銳生有點激動,聲音不禁抬高了幾分。
高芮握了握他的手,讓他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