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陳硯看了一眼,喉結微微滾了滾。
向來沾枕頭就睡著的簡然,今晚罕見地失眠。
不知道原因,只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一個適合入睡的姿勢。
徐陳硯在腦海里想好一步棋,聽見耳邊翻滾的聲音,他微微側頭,低聲問:“你怎么了?”
靜謐的深夜,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帶著一絲白天沒有的慵懶,簡然清晰地聽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藏都藏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簡然猜了個原因:“可能是因為知道室友是你的粉絲,所以驚訝的睡不著吧。”
徐陳硯輕笑了一聲,語氣淡淡的:“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簡然:“嗯……”
是啊。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怎么就睡不著呢。
簡然躺平,雙手交叉在xiong前,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房間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可她的心卻像被什么東西攪動,就算她深呼吸一百次,也平靜不下來。
盡管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睡不著,但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管怎么樣,明天一定不能再和徐陳硯睡同一個房間了。
明天一起床,就得出去補辦護照。
然而
翻譯老師難以想象地瞪大雙眼。
但話說到這,他心里猜得到徐陳硯家肯定有別人不知道的貓膩,便不再問。
是吧。
翻譯老師也覺得很奇怪吧。
簡然一直都覺得,徐伯伯很奇怪。
比起關心徐陳硯,他更關心“他比徐陳硯懂得多”。
隨著徐陳硯的名氣越大越來,徐伯伯想表現的“比徐陳硯懂得多”也越來越明顯,從而越來越奇怪。
簡然以前不理解,就像她不知道為什么徐伯伯對徐陳硯下棋的評價是“隨便下的”一樣。
上了大學,接觸的人變多,簡然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