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舉說:“我送徐陳硯回去,經常能看見你啊。”
簡然張大嘴巴:“啊?經常嗎?那我怎么從來沒看見你?”
這不合理啊。
“因為陳硯說,他說我就算跟你打招呼也沒什么正事可說,沒必要打招呼。然后可能,你平時不太注意觀察我的車?所以一直沒見過我?”
簡然確實沒觀察過他的車。
可是徐陳硯為什么不讓高鵬舉跟她打招呼呢?
就算沒話說,打個招呼也正常呀。
簡然好奇,但沒問,她打算等下問徐陳硯自己。
她跟上高鵬舉的腳步,好奇問道:“門口那些人是干嘛的呀?”
“圍棋愛好者,也有我們棋手的粉絲。”高鵬舉笑了下,語氣里帶著驕傲,“大多數是徐陳硯四段的粉絲。”
哦,這樣。
簡然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男女老少都有。
這樣的粉絲團,還挺新奇。
高鵬舉把簡然帶進棋院的休息室,給她倒了杯水:“徐陳硯四段還沒結束,你坐這等他一會兒。”
簡然:“我能去看看他嗎?”
見高鵬舉有些拿捏不定,簡然解釋說:“我就在門口看,不打擾他。”
“那好吧,跟我來。”
跟著高鵬舉七拐八繞,簡然在棋室見到了徐陳硯。
棋室的門還是以前那種木門,淺棕色,中間有一塊透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見里面。
徐陳硯正在跟人下棋,應該下一步棋到他了,他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顆黑棋,垂著眼睫,正在思考。
棋室頭頂的燈光映下來,他睫毛長長的陰影根根分明地覆在下眼瞼。
由于木門只是普通玻璃,簡然能看見里面,里面的人也能看見外面。
門口多了道身影,坐在徐陳硯對面的人只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棋盤。
但從始至終,徐陳硯連臉皮都沒掀起來過一下,眼神沒有離開過棋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