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盛窈搖頭,唇邊仍掛著那抹甜笑,“算是在我意料之中吧。”
鄭以寒嘆氣:“恨死他了吧?別不開心了窈寶寶,我請你吃烤冷面。”
“為什么要恨他?”盛窈一雙水靈靈的丹鳳眼里滿是疑惑,“他有哪里做的不對嗎?”
從她的眼神里,鄭以寒看到了三個字——
她!超!愛!
鄭以寒心疼的捂住xiong口,小心斟酌用詞:“那個,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傾向?”
畢竟能虐到她的人,太少了。
物以稀為貴,碰到一個趕緊抓住。
“不是,以寒,我以前好像沒跟你說過,我是智性戀。”盛窈的表情嚴肅了一些,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向往,“我以前真的學過圍棋,我看過徐陳硯下棋,每一手棋都深思熟慮,看他下棋就像在看一副水墨畫,穩健又很靈動,大氣磅礴又很細致入微,都這樣了,他還是對每一盤棋充滿敬畏,尊重對手,從不輕敵,這都已經不是天賦能描述的了,你懂那種被擊中的感覺嗎?”
鄭以寒很難懂。
因為她嘴里說的天花亂墜的那盤棋,在鄭以寒眼里跟馬賽克似的,一個掃堂腿就能掃沒。
那她這種叫什么戀?智性不戀?
……
對于簡然來說,今天是個非常開心的日子。
時隔一周,他們三個終于又湊在一起放學,而且明天就放國慶假了!
表白的事他們誰都沒提,就像沒
發生似的,說著彼此這一周發生的事。
簡然說的最多,徐陳硯說的為數不多的那幾句都是她問出來的。
公交車先到武校,簡然和高銳生先下車,徐陳硯還要等下一站。
車快進站了,簡然問徐陳硯:“對啦,明天你有空嗎?”
徐陳硯:“怎么了?”
簡然往下站了一個臺階,車門要開了,她語速快的跟連珠炮似的:“沒怎么呀,就是想約你出去玩,你剛回來,咱們去原來的小公園逛逛唄?”
“我明天要去棋院。”徐陳硯想了下,“后天?”
簡然點頭,車門打開。她下車,站在公交站臺上仰頭:“棋院還在原來的位置嗎?”
徐陳硯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車重新開了,簡然沖著已經開走的公交車大喊:“那我明天去接你啊!!!”
留給她的,是一車尾氣,以及徐陳硯沒說出口的“棋院有車送我回家”。
他沒說出口的這句話,晚上簡然在手機里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