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問:“然后呢?”
“反正是把我從家轟出來了,他說我把呂家的臉都丟盡了,不許我回家。”
“那咋辦啊?”
“我在小區水池這。”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想著報答他的這個網站,周游大方的邀請他住進自己家樓道,總比在外面冷風吹一宿強。
他們這個小區比簡然家的新,連樓道里都是貼的是瓷磚,勉強躺一下不成問題。加上這會兒也不早了,應該沒人會突然出現踩他腦袋吧。
呂翔晨倒也不傻,被轟出來穿的還挺多,他沒要被子,就找周游要了個大豬頭當枕頭。
收拾完了周游沒急著走,蹲在墻邊跟他聊了會兒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徐陳硯身上。
聽到簡然對徐陳硯的所作所為,他膚淺的理解了一下:“你那新同學喜歡徐陳硯吧?”
周游白了他一眼:“屁吧,你覺得全天下都喜歡徐陳硯。”
呂翔晨反問:“長成那樣,而且才這么大一年就能賺幾十萬,喜歡他不正常嗎?也就是他不搭理我,不然我也喜歡他。”
“不是。”周游解釋,“人家從小就認識了,青梅竹馬什么的。”
“咱們認識徐陳硯的時候他不也才6歲,7歲嗎?”
“不一樣,人家比咱們了解徐陳硯多了,而且徐陳硯跟她在一起也特別不一樣。”周游對上呂翔晨一臉八卦的眼神,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墻灰,嫌棄地說,“算了算了,你還是睡覺吧,跟你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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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遠遠的,被念叨的徐陳硯在棋盤前打了個噴嚏,打破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
但也就只是一瞬,所有目光便再度凝聚到黑白分明的棋盤上。
評委席的背景板上清晰的寫著第二十八屆遠山桐里杯中國圍棋快棋公開賽,兩臺攝像機分別站在兩名身著西裝的選手身后。
此時比賽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一分鐘讀秒。
在門外等待的高鵬舉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他握緊雙手,大臂肌肉都已經緊張到酸痛的地步。
最后一戰。
最后一戰。
即使是坐在場外,他腦海里的那根弦都已經崩到隨時都會斷裂的地步,兩個小時一到。
門打開。
高鵬舉呼吸凝固。
聽見宣判——
徐陳硯四段。
一又二分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