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以后去藝術學院樓的時候多走兩步路而已,這樣一個小問題,許檸柚完全不介意給新室友稍微行個方便。
何況他新室友還是個絕世帥比。
因此許檸柚答應得很痛快,不過等他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去食堂的路上,給楚溫雨發信息講了這件事情,楚溫雨卻很快回過來一條語音——
楚溫雨:“什么叫稍微行個方便?檸柚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來,你未來一年去藝術學院上早課的話可都要再早起十分鐘了誒,對早晨來說十分鐘是多么寶貴!你這可犧牲大了好嗎!”
楚溫雨講話總是這樣的,語氣特別抑揚頓挫,許檸柚聽得好笑,他也直接回了條語音:“哪有你講得這么夸張?我本來也要每天早起練早功的,不差這十分鐘,況且他那邊是二樓,還能少爬樓梯了,我覺得蠻好。”
這倒不是許檸柚自我安慰,他現在住的宿舍是頂樓六樓,雖然對舞蹈生來說爬六樓也并不多累,但常年練舞下來,許檸柚膝蓋其實有損傷,舞是不能少練的,可樓梯能少爬一些也是好的。
楚溫雨倒也知道許檸柚膝蓋不好,可他回過來的語音卻還是帶著一聲輕哼:“不管怎么說,檸柚你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了!”
這早已不是楚溫雨第一次這么說了,不過這一次許檸柚倒是很想替自己辯解一下,于是他半真半假說:“我這可是看在他是個帥哥的面子上好嗎!”
誰知楚溫雨立刻在語音里驚呼:“我靠檸柚你竟然喜歡季硯禮那一卦的?那種好像眼睛長在頭頂上,看誰都像在看反方律師的類型?”
許檸柚立刻澄清:“我只是客觀陳述事實而已!”
事實就是,不論季硯禮是個什么風格,可他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帥哥。
當然了,許檸柚并沒有講出來,比起陽光開朗大男孩,他確實是偏好冷感一些的,最好還能若有似無染著些do味的…
嗯…總之,就是遲由那樣的了!
思緒又不由自主飄到了自己那已經宣告至少會退圈一年的賽博老公,許檸柚忍不住小小嘆了口氣。
這下更盼望能早些見到季硯禮了——
就是說,他的三次元代餐什么時候來!
因為去了一趟輔導員辦公室,許檸柚到食堂時候已經有些錯過飯點,沒能吃上他饞了整整一個暑假的小米椒雞丁拌飯,許檸柚只好在他們舞體生專用窗口買了個夾生菜和雞xiong肉的煎餅帶走。
回宿舍的路上,楚溫雨的語音還在一條條彈出來,每一條都和季硯禮有關,全都是他聽過的真真假假的八卦。
什么追季硯禮的人不分男女不分年齡,甚至有研究生博士生還有已經畢業又回校來的前輩,還是那種家產過億的大小姐,可季硯禮統統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還有什么季硯禮自己家也曾經是豪門,不過后來不知因為什么樣的豪門秘辛才沒落了,但季硯禮本人絕對還在海城所謂的上流圈里。
后來甚至講到什么法學院有個學弟為了追季硯禮,給他抄了整整一本法條…
到這里許檸柚實在聽不下去了,畢竟最后這條聽起來實在有些過于離譜了,無論真假都很離譜。
他好笑得不行,邊爬樓梯邊按住了語音條,只用一句話就成功讓楚溫雨終止了這個話題:“好啦好啦,我剛剛只是隨口那么一說而已,我對他真的沒有任何其他想法,當然也完全不在意他的八卦了,畢竟我又不是要跟每個室友都相處得像跟你這樣要好。”
之后意料之中,收獲了楚溫雨一長串貓貓貼貼的表情包。
楚溫雨還非常熱情說要回來幫他一起整東西搬宿舍。
只不過許檸柚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即便對自己的最好朋友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