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似墨,光澤華美如錦緞。
苻曄再也難以克制,這一回換成他主動了,坐到苻煌身上,低頭親了上來。
親不夠,怎么都親不夠。他以前聽說有情侶光親就能親幾個小時,一整夜,他還覺得夸張。
他的頭發濃密遮住了燭光,苻煌陷在黑暗里閉上了眼睛,腰腹繃緊成一張弓,這姿勢叫他想起他曾經的一個夢。
人一下就亂了。
苻曄叫了一聲,炕上的小桌子被蹬掉在地上,“咣當”一聲。外頭的內官聽見動靜,忙躬身進來,剛進來就看見皇帝將王爺壓在身下,立即又退了出去,一張臉都白了又紅。
外頭內官們提著食盒魚貫進入對面的春朝堂,秦內監穿過院子,見雙福捂著嘴巴蹲在地上,問道:“你怎么越來越沒規矩了。”
雙福跑過來,緊張地說:“陛下在……在欺負王爺呢。”
他都聽見王爺哭呢。
秦內監老臉一紅,道:“陛下這是……在疼王爺呢,你不懂,少胡說。”
又板起臉來教育他說:“這事萬不可叫旁人知道。王府里那些人也不行,知道了?”
雙福點頭:“我又不傻!”
是么?他看他也沒聰明到哪里去!
雙福又問:“內監,慶喜什么時候回來啊?”
秦內監道:“你倒是念著他。”
“我都憋死了。還想找個人說一說。慶喜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被嚇成什么樣!”
秦內監說:“剛交代你的,不許對別人講。”
“慶喜也是別人么?他不是內監的徒弟么?”
秦內監神色不太好看,說:“誰都不許講。要是走漏了一點風聲,第一個殺你滅口。”
雙福:“……”
他再也不會快樂了!
又過了一會,皇帝和王爺出來了。
王爺衣袍凌亂,披散著頭發。
不過王爺這樣可真美。
他本來生得就極其秾麗,披散著頭發的時候比束發的時候更美得驚人,臉小而白,身形瘦削,那頭發便愈發顯得如墨一樣濃郁。皇帝牽著他的手從他們跟前走過,王爺頭發被風吹動,身上香氣彌漫,真是像夜游的薔薇花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