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曄從太后宮里來,身邊只帶了雙福一個內官,他一身緋紅,瘦弱高挑,雙福圓乎乎一身青。
這對主仆一看就叫人心情喜悅。
只是此刻的桓王顯然有些羞赧:“內監。”
王爺似乎文靜了許多。
都是皇帝把人欺負的。
“王爺來了。”秦內監笑盈盈地說:“陛下在西配殿等您呢。”
苻曄隨他往西配殿走,走到殿門口了,頓了一下。
秦內監先進去稟報了一下,然后他就聽見苻煌說:“進來。”
秦內監便打著簾子回頭看他。
苻曄一進去,什么都還沒說沒看,臉就紅了。
這個真的控制不住。
生平從未如此害羞過。
大概是剛接過一次吻,正是最羞澀的時候。
都說初戀最美,概因如此吧。
情竇剛開,饒是他這樣的小黃人,也突然純到不行了。
然后他就聽見苻煌說:“你這模樣,是被親傻了,還是被親怕了?”
苻曄想,可以都有么?
他抬起頭,看到苻煌在榻上坐著,手里還捏著奏折。
不一樣了。
再看苻煌,覺得他不一樣了。
是和自己親過嘴的人了。所以不一樣了。
每一個階段都是不一樣的。他在愛河畔上走,已經被打shi到腳踝。
苻煌并沒有一來就抱住他這樣那樣。
反而叫他幫著看奏折。
“你的字不是長進了很多?”苻煌說。
苻曄過去,脫了靴子,和苻煌隔著小桌子對坐。天熱了,苻煌赤著腳,他卻穿著錦襪,襪子上金線繡著蘭花。
苻煌把御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