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慶喜似乎格外憂愁。
他就問:“慶喜,怎么了?”
慶喜抬頭,問:“王爺剛才和內監大人說的話,都是真的么?”
苻曄一下子謹慎起來。
說實話,慶喜雖然跟著他這么久了,但他覺得慶喜還是聽苻煌的。
一陣風吹來,吹得慶喜身上的袍子簌簌飛揚,越發顯得他身條細瘦,那張臉似乎也帶著青元宮的蒼白病氣。
苻曄就說:“自然都是真的。”
其實真假都不重要了。一年半載,或許更長時間,情啊愛的,應該都和他沒什么關系。
不過他覺得眼下這樣就很好,他已經很知足了。
慶喜笑了笑,說:“我看在這里,就有郎君很符合王爺的條件呢。”
雙福一聽再也憋不住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說謝相家的那個對不對!”
“不要瞎說。”苻曄立即伸手制止,還警惕地回頭看了一眼,卻一眼看見皇帝身邊一個紅袍內官急匆匆朝他跑來。
怕鬼偏出怪,要不要這么巧。
他立即雙手負在身后站直了,示意雙福和慶喜噤聲。
雙福趕緊捂住嘴巴。
那內官遠遠地就喊:“王爺,陛下頭疾犯了!”
苻曄和慶喜雙福全都大驚失色。
這是怎么回事!
苻曄想,他才出去幾分鐘,怎么皇帝好好的就頭疼起來了!
他頭疾都多久沒犯了!
他急匆匆跑進帳子里,見秦內監正拿了巾帕給苻煌擦汗。
“皇兄!”
他才剛近身,就被苻煌一把抓住了胳膊。
秦內監道:“陛下頭疾犯了。”
苻煌抓著他的胳膊看他,額頭并脖頸都露出數條青筋,簡直夢回他第一次為他醫治那一日。
苻曄心急如焚,勉強穩住心神:“太醫何在?”
太醫這時候提著藥箱慌里慌張跑了進來,被毯子絆住,直接磕倒在地。
“不要慌。”苻曄沉聲喝道,隨即吩咐,“內監和太醫留下,其余人等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