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連忙停下,“咋了,不舒服?”
秦慕修黑著臉,“嗯。”
趙錦兒緊張不已,“都怪我!就不該帶你出來,趁著現在還沒走遠,我送你回去!”
秦慕修翻她一眼,跳下車,坐到她身邊,“誰要回去。”
“你不是不舒服嗎?”趙錦兒不明所以。
“我坐在后頭憋屈著不舒服。還是坐到前面開闊點。”
經歷兩世的秦慕修早已看淡面子這回事,但今兒也不知怎么了,一想到媳婦在前頭哼哧哼哧的辛苦趕車,他一大男人卻像個娘們似的包得嚴嚴實實坐在后面,就覺得不得勁。
“不行不行的,前頭迎風,嘴一張就灌進肚子里,你那病最吃不得風,要是嫌坐著屈腿不舒服,我弄點干草給你鋪平,你躺著。”
“……”
坐著就夠像娘們了,躺著那像什么?
干脆臉上蓋塊白帕裝死算了。
“不,我就要坐前頭,跟你并排。”
趙錦兒也不明白,一向冷峻省事的阿修怎么突然變得像個孩子,太不聽話了!
嘆口氣,哄道,“你乖,你聽話,回后面去吧。”
“……”
真把他當小孩兒了,行啊,那他就無賴一回,撒嬌誰還不會了。
“坐后面看不著你,想跟你說話也不方便,這么干坐一整天,我不得悶死?你忘了我是出來散心的?”
趙錦兒一時無話。
爹說過,病人的心情也很重要,心情好有時候甚至比藥石還能治人的病。
阿修一病這么多年,興許就是因為一家人都忙,日日將他丟在那間巴掌大的屋子里,任由他自生自滅。
這不,她嫁進來以后,每日早晚陪他說說話,他的病好得都快。
“好吧,你想坐前頭也行,但要聽我的話。”
秦慕修怎么也沒想到,坐到前頭的代價,是包上了媳婦的花頭巾……
趙錦兒用自己的頭巾把他口鼻都扎起來,得意極了,“這樣就不會灌風了。”
為了盡快到郡上,兩人可謂驢不停蹄,中途只停了兩次,一次喝水,一次啃干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