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什么,繼續和老太太聊了些別的。
長輩在聊天,小輩插不進去話,裴序就找了個借口,把寧也拉到了二樓的露臺。
從露臺往外看,能看到夕陽西下,小花園里被金色余暉輕輕覆蓋的植被。
入冬之后稀疏的梧桐樹,殘葉隨風嘩嘩晃動。
“我們是不是很久站在這里一起看落日了?”
裴序問著,靠向露臺上的羅馬柱欄桿,面向前方的落日和花園。
寧也站在他身旁,沒說話。
裴序側頭看向寧也,眉頭微皺,視線里帶著些許詢問:“怎么不說話?”
寧也沒回答,只抬眸,清透的瞳眸浸潤著夕陽的柔黃,似有千言萬語般,靜靜望著裴序。
裴序有些抵抗不了寧也這樣的凝視,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沒等他說話,寧也就上前一步,靠近過來,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手覆在他頸后,將他的頭稍稍拉低。
然后自己抬起下頜,偏頭吻上去。
溫柔的夕陽,好似下了一場失而復得的金色雨,寧也纖細的睫毛覆著柔光,晃動著向上輕抬。
他吻過裴序的唇,抬眸望著裴序,鼻尖相對,氣息糾纏。
寧也不是不說話,而是太多話想說,不知從何說起。
心內情緒翻涌,無法表達這一刻的真實感受,等意識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親裴序。
裴序的雙眸略顯詫異,眉頭微蹙,薄唇輕啟時,似有若無地擦過寧也的唇。
他問:“你怎么了,吃錯藥了?”
“就當我吃錯藥了吧。”
低啞的話音落下,寧也重新吻住裴序。
裴序讓了他兩秒,而后伸手抓住寧也腦后的頭發,趁著指間與柔順發絲糾纏的時候,掌握主動權。
從露臺到過道,再到最近的房間,寧也被吻得節節敗退,步履凌亂。
房間門沒鎖,是裴序住的這間。
房門被進來的裴序一腳踢上,隨即寧也被摁在了緊閉的房門前。
寂靜的日落時分,仿佛能聽到門外一樓長輩們的交談聲,他們的聲音清晰又恍惚,逐漸被狂亂的心跳聲取代。
寧也聽到自己熱烈異常的心跳,聽到裴序沿著自己脖頸不斷落下的呼吸,一個又一個的吻,甚至還有舌頭的溫熱觸感。
他身前是冰冷堅硬的房門,身后是抵著他親吻的裴序,頭側著,臉頰緊貼門面,呼吸打在年代久遠的這扇門上,漆面似乎都洇出了一小團熱氣。
今天是上門拜年,寧也穿得較為正式,薄毛衣搭配白色襯衣,露出規規矩矩的衣領,藍白的配色清爽又干凈。
現在這件單薄的毛衣被拉扯著,覆蓋住裴序的手,躲在毛衣里面的手指按順序地解著襯衫紐扣。
等一個一個紐扣解開,寧也的xiong膛起伏的厲害,xiong膛皮膚突然感觸到屬于裴序的手掌溫度,寧也混亂發熱的大腦瞬時清醒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