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4頁）

寧也被裴序拽到了無人的消防通道里，后背重重撞到墻壁。

消防通道的感應(yīng)燈因?yàn)閮扇税l(fā)出的聲響適時(shí)亮起，照亮后面冰冷的樓梯，同時(shí)也照亮了兩個(gè)人的臉。

背脊和肩胛傳來的痛感讓寧也皺起眉頭，他抬眸瞪向裴序時(shí)，聲音里充滿了不悅的情緒：“裴序你是不是有病？！”

裴序單手按住寧也的肩膀，將他摁在墻壁上，另只手抬起，手指無情箍住寧也清瘦的下頜。

指尖用力，像是要將寧也下頜的骨頭捏斷。

“這就是你的選擇？”

冷如冰刀的字，一個(gè)一個(gè)落到寧也耳朵里，讓想掙扎的他瞬間僵直身體。

他太討厭這種默契，因?yàn)樗恢鼓苈牰嵝虻脑挘瑫r(shí)還能確認(rèn)，剛才自己和林喬的對話，裴序都聽到了。

寧也有一霎那想要逃避，撇過頭不想面對裴序，不想回應(yīng)。

但裴序眼神凌厲，修長的手指用力幾分，扣緊寧也的下頜，逼迫寧也與自己對視。

下頜傳來的疼痛再一次疊加，寧也被迫直面眸色黑沉的裴序，避無可避。

寧也看著裴序鋒利緊繃的下顎線，被戳破的難堪在他心里翻滾，他伸手推裴序，掙扎著：“放開我——”

裴序沒動。

寧也見自己的反抗沒用，抓住裴序的胳膊低頭咬了下去。

咬得很深，不留絲毫情面。

手臂傳來的疼痛感讓裴序眉頭深蹙，他繃著臉往后退了一步，放開了寧也。

冷白的感應(yīng)燈下，兩人相對而站。

寧也背靠著墻壁，掀起眼皮與高他一些的裴序?qū)σ暎鄣椎墓襞c防御好似是在面對仇敵。

“是，”他終于開口，回答裴序，“這就是我的選擇。”

得到答案的裴序緊盯著寧也，眉眼不帶溫度，聲線發(fā)冷：“是么？我還以為你放棄我之后過得有多好，結(jié)果就是這樣？受制于人，畢業(yè)找不到工作，差旅費(fèi)不給你報(bào)銷，住最差的賓館——”

“寧也，你現(xiàn)在敢說你的選擇是對的？”

寧也突然意識到，昨天他和公司的通話，裴序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