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俞能確定姚舟岑不可能睡著。姚舟岑是那種前一天說要一起去滑雪,晚上就會睡不著覺的人。
一口咖啡的咖啡因都能讓姚舟岑整晚睡不著覺,上學的時候少有的考試考不好的時候,躺在床上關著燈默默流淚。
完完全全的不能抗壓體質(zhì)。
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種姚舟岑無法面對,只能靠裝死來延緩最終判決來臨的時刻。
只露出的后腦勺都寫滿了姚舟岑此時此刻的恐懼。
謝明俞坐在床邊,拿了自己的手機回復了幾條消息。
夏徇:謝明俞人呢?
夏徇:xy,人呢?
夏徇:你和我表弟都說什么了?他不會干什么壞事了吧?他不接電話,你也不接電話。
夏徇:玩失蹤???
謝明俞順手發(fā)了個定位給夏徇。
他緊接著又發(fā)了一條消息。
謝明俞:過幾天回去,有空再說。
他關掉和夏徇的聊天時,還順手把話癆的夏徇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隨后他把手機朝下扣在了床頭柜上。
自謝明俞從浴室出來之后。姚舟岑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盡可能的去捕捉周圍的聲音。
謝明俞想和他談什么,謝明俞想說什么。但謝明俞什么都沒說,似乎沒看到床上還有個大活人一樣。
謝明俞故意把他晾在了一邊。
說著恐嚇他,要判決他,可是卻遲遲不開口、沒動作。
這種懸而未決的,是最令人恐懼的。
咚地一聲。
姚舟岑分辨出是謝明俞把手機放在柜子上的聲音。
謝明俞看著姚舟岑整個人又往被子里縮了縮。這么高的個子,還以為自己多么袖珍,可以藏起來一樣。
謝明俞不想說話,他伸手直接按在了姚舟岑的腦袋上,壓進被子。
姚舟岑在下面漏出一聲唔,因為輕微的無法控制的掙扎。謝明俞手被姚舟岑的發(fā)尾輕輕地蹭了幾下,有些發(fā)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