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打算起身走過來的意思。
剛剛完全就是一個假動作。
是為了讓他自己把口罩摘了的假動作。
“每次不是都跑得挺快的嗎?”謝明俞嘲諷道,“你今天準備一聲不吭在這里站多久?一個晚上還是一天?”
“或者你突發奇想想和我聊一下四年前的事情。”
房間里仍然沒有任何聲音。
姚舟岑下顎線都繃得很緊,像個蚌。
到底有什么好問的。謝明俞難得認為自己問了句絲毫沒用的廢話。
謝明俞有些煩躁,扯了一下睡衣領口,但沒什么作用。
他的眉頭稍微皺起來一點。
“把桌子上你的批發產品都帶走。”
“沒到四年。”姚舟岑小聲反駁道。
謝明俞沒聽清,而他現在也不太想知道姚舟岑又在嘟囔些什么。
問了又不會說。
“旁邊有袋子,自己裝。”謝明俞提醒道。
他說完拿起了ipad,打算繼續他先前放下的工作。
顯而易見的趕客。
“明天不用再送了。”謝明俞又道。
為什么要問那句話,問什么四年前有什么想說的。姚舟岑認為自己沒什么好說的,謝明俞也應該對那事情更清楚,清楚明白,很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對于謝明俞來說,難道不是家常便飯,不用非要再重提一遍。
難道謝明俞非要他當著謝明俞的面再把那些話再說一遍。
憑什么?
姚舟岑終于有了反應,在下一瞬間立刻反駁道:“不要。”
姚舟岑下巴繃緊,說道:“你管不到我。”
謝明俞氣得笑了一聲,“我現在確實管不了你,你自己長了兩條腿,想去哪兒都行。”
謝明俞看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姚舟岑梗著脖子,沒有回避謝明俞的視線。
姚舟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謝明俞了。
接近四年的時間。
這四年期間,他看過最多的是謝明俞的背影,其次是側臉,偶爾會是正面。
距離要是絕對安全的遠。
最好的時機是謝明俞垂著眸,或者在看別人,和別人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