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什么原諒,誰偷偷拿了你家的錢,還要賣慘裝可憐還能原諒的,不暴打他一頓就不錯了。
兩姐妹吃完了水果,就一起去找宋工頭。
兩人到的時候,宋工頭才剛剛出門,見樓大喬來了,臉色就有些不太好,轉身想避開她往回頭。
小縣城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宋工頭以前給人家送紅包回扣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今天去了派出所作證,回頭之前找他做過項目的客戶就能找上門來,那些收了錢的誰心里沒點小九九。
所以樓大喬要求他去派出所,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大姑奶奶,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宋工頭拱了拱手:“咱倆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可這事兒我真沒辦法幫你,你自己也想想,你當著大老板把錢賺了,好歹也給人家留一口湯喝喝,阿華也是跟著你一起干了這么多年的人,就因為在外頭另起爐灶,你反手就把人家給辦了,這事兒做的就有點不大厚道。”
這神邏輯,樓大喬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樓小喬卻是個伶牙俐齒的:“等等,我姐姐不厚道?”
宋工頭看著這一毛一樣長相的姐妹倆,嘆了口氣,今天算是栽陰溝里了。
樓小喬:“你這話說的,我姐姐是老板,他是打工的,打工的領工資不是理所當然,你自己也是包工程做項目的,你的項目要是掙了大錢,你會分給下頭幫你干活的人?”
宋工頭脫口而出:“那怎么能一樣?”
樓小喬:“有什么不一樣的,區別是什么?”
宋工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樓小喬:“要是你底下的人,用你的工程隊給自己裝修房子,你應該也是不會介意的對吧。”
宋工頭憋紅了臉,干脆把無耐事干到底了:“反正我不去,我忙的很呢,哪有這個時間,而且去年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完全不記得了。”
樓小喬:“行,警我們已經報了,我現在告訴你,你這會兒去警局是配合調查,但如果被警察上門來拎走了,就是行賄,你知道行賄罪有多嚴重吧,可能會把你以前做的那些項目扯出來,我想你在外頭包工程,給人回扣這種事應該沒少干。”
樓小喬這叫打蛇打七寸,頓時噎的宋工頭說不出話來。
阿華現在還沒在羈押狀態,而是去了派出所“協助調查”。
一上午的時間,什么都沒招。
問就是說跟樓大喬鬧掰了,這是報復,赤果果的栽贓誣陷行為。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這家店是我們兩個一起做起來的,當老板拿大頭的只能是她。”阿華吊兒郎當的說:“誰還沒點當老板的心呢,這幾個月我偷偷的在外頭盤了個店,準備開張前后就辭職的,誰知道讓她知道了,竟然就報警了,這個臭娘們,還給底下的人留個活路嗎,她不能這么霸道。”
大家反正都要撕破臉了,也不用顧忌著體面,阿華連裝都懶得裝,把自己對樓大喬的不屑宣之于口。
“樓大喬有什么本事,那個影樓是我跟她一起做起來的,可你看看她那個模樣,給我發一點點工資,搞的跟我欠了她一樣的,之前我拍一組照片就是五百塊左右了,可她給我開多少錢?”阿華比了個手勢:“一個月才八百。”
一個月保底工資八百,拍一套提成還有一百,提成他就不愿意提了。
更不提這幾個月,他連班都沒怎么上過,店里給他的工資是一分不少的。
問話的警員也是個很老練的人,壓根不想管他們之間的糾葛:“老實說在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動用了別人店里的裝修款給自己裝修了,現在人家都報了警,你還有什么話說。”
阿華雙臂攤開,是個很放松的姿勢:“那是她樓大喬欠了我的,再說了兩件事情根本沒什么關系,你可別聽這個女人胡扯,我新開的店跟她沒什么關系的,只不過做工程的是同一批人而已嘛,難不成她店裝修用這一批人,我店里裝修就不能用了,阿sir做人不能這么霸道吧。”
警察不悅的皺了皺眉,拒絕聽他插科打諢。
“一碼歸一碼,待遇的事情不歸我們管,但你要是用人家的裝修款子裝修自己的店,那就是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