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霜給她倒了杯酒,高腳杯碰了碰,先喝了口酒,似是在壯膽,但又表現得坦然淡定: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讓你也喜歡我。這不是很正常的邏輯嗎?
明驪:
是很正常,但
明驪也不知該說什么,總覺得話題開啟就會再次信馬由韁跑到不受她控制的地方去,于是選擇喝酒。
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坐在沙發上,顧清霜坐在地上,樂此不疲地給她倒酒,一杯接一杯。
而她們之間的位置差總讓明驪一低頭就能看見顧清霜,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有點爽,又有點奇怪。
明驪還是不習慣這樣的站位,所以沒一會兒就跟顧清霜一樣坐在了地上,靠在沙發上。
平視顧清霜,且讓自己處于不被過分注視的環境里,終于舒服些許。
顧清霜不善于開啟話題,卻也沒任由兩人之間冷場,偶爾丟出一個問題,明驪會隨著問題跟她聊幾句,但不知從哪句開始,就那么斷開。
于是幾分鐘后顧清霜又再次開啟新的話題。
顧清霜幾乎搜刮完了自己的庫存,沒問題可問后就平靜地給明驪倒酒。
沒多久一瓶紅酒喝完,明驪有些招架不住,干脆提議找個其他的活動,一邊做一邊喝酒。
然而這句話一出,顧清霜隨即脫了外套。
明驪瞳孔微縮,我沒這個意思。
顧清霜一愣:我有點熱。
從進到這個家以后,她的神經便有些敏感,或許她和顧清霜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也或許不知道。
但她們都默認著、任由她們的情緒、情感、曖昧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發酵。
明驪沒完全想明白自己的選擇。
可跟顧清霜待在這里,很有安全感。
像是找到了一處避風港。
哪怕顧清霜什么都不做,她也覺得安穩,偶爾瞟一眼顧清霜那平靜又冷淡的臉,會覺得有趣。
像有病。
明驪是這樣覺得的,可偏偏她放任了自己的情緒。
平時總在繃著,繃得太緊,一步一步都走在最有利、最正確的道路上,就這一次會被原諒的吧?
會的。
明驪在心里自問自答。
安靜了會兒,窘迫散了些許,明驪才說:看個電影吧。
顧清霜家里沒電視,倒是有一臺投影,不過很久沒用,顧清霜搗鼓了十分鐘才投在了白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