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鶩年。”松開他的領帶,兩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將他更往下帶了帶,重復道,“幫我唔……”
尾音被吞進另一個人的腹中,如果說方才那個由我自己主導的吻,是剛剛好的刺激,那現在這個吻,就有點太超過了。
沈鶩年與我是全然不同的兩種風格,長驅直入,霸道強硬,什么都要,還不許反抗。
大腦一片空白,每個毛孔都在翕張,超過閾值的刺激讓我的感官只能停留在這個吻上,再也關注不到別的事物。
腎上腺素飆升,所有的聲音都遠了,瀕死感讓我耳朵嗡鳴,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似乎要從內部炸開。
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抗拒還是喜歡,只是跟著沈鶩年的節奏,全然地信賴他。
感覺有一個世紀那樣久,又好像只有幾分鐘,一切終于慢慢回落,他松開我,任我毫無力氣地軟倒下去。
我仰躺在草地上,渾身上下絲毫力氣也沒有,其中固然有酒精的影響,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小怪物——它是爽了,我就慘了。
沈鶩年站起身,露出身后大片深邃的夜空。
我半合著眼,有種自己成了一片羽毛,或者更輕的什么物質,只身漂浮在宇宙中的錯覺。
飄飄欲仙,難道就是我這種狀態嗎?
“起得來嗎?”沈鶩年朝我伸出手。
我緩緩抬手,抓是抓住了,四肢卻像軟面條般,生不出半分力氣。
“起不來。”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大病初愈的虛弱。
沈鶩年挑了挑眉,眼里滿是戲謔:“剛剛抓著我領帶把我帶倒的力氣去哪兒了?”
“被吃了。”被一只大怪獸吃掉了。我閉上眼,小聲說道。
最后,是沈鶩年將我背回車里的。我趴在他的背上裝睡,酒精的作用下,盡管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可沒什么焦慮,也不害怕。
把煩惱留給明天的自己吧。想著,我更緊地摟住了沈鶩年的脖子。
我是chusheng。
清醒過來的下一秒,我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驚駭地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樁樁件件。
不是?人怎么能大膽成這個樣子?
完了。
完了!!!
我這是性騷擾了吧??
焦慮地在床頭來回踱步,一會兒咬指甲,一會兒捂臉,就是沒有從臥室這扇門走出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