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海浪一樣涌來,甜膩氣息撲到臉上,簡直讓我要無法呼吸。
還以為他身上的花香是香水味,沒想到竟然是淡去的煙味。
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蹙眉,我將傘遞向他:“好冷,傘給你,我先回去了。”
他垂眸看了眼傘柄,沒接,從懷里掏出一只銀色的隨身煙灰盒,將煙蒂直接按滅在里頭。
“一起回吧。”說罷,他就著我的手握住傘柄,自然地攬住我,與我一同往飯店里走去。
短短的十幾米路,等我回過神時,覆在我手背上的寬大手掌已然離去,肩膀蔓延的溫度也消散一空。
難道在國外長大的人都這樣自來熟,一點不顧忌同性間的肢體接觸嗎?
我抖著傘上的雪水,默默想著,見沈鶩年在門口稍微拍去肩膀和頭上的雪花后,掏出口袋里的眼鏡重新戴上,忍不住問道:“你不近視嗎?”
“這只是道具。”他推開大門,示意我先請。
“道具?”我從他身邊擠進去,聞言好奇地追問,“什么道具?”
離得這樣近,他身上的香味再次涌入鼻腔,如果說
小騙子
大年初一,去凌云寺燒香的人絡繹不絕,由于積雪和堵車,車輛一路在山間走走停停,節奏十分催人欲睡,我對著車外悄悄打了個呵欠,腦子都要轉不動了。
我幾乎一夜沒睡。
一來因為身旁杜敬川糟糕的睡姿,二來因為心里對白祁軒那點齷齪的念想。
昨天吃完飯,一桌人都要散了,小姨不知哪根筋搭錯,去問白祁軒打算待到幾時,這幾天可有什么安排。
白祁軒說好不容易沈鶩年回一趟國,要帶他到處玩玩,明天打算去凌云寺燒香。
凌云寺乃洛城一座千年古剎,因供著國運牌,名聲顯赫,引得全國各地的香客紛紛前來祭拜,連寺里售賣的各類開光首飾靈符,也經常是一經面世就被搶購一空。
“去燒香啊?”小姨眼珠一轉,沖我招招手,“鐘艾,你明天要是沒事就一起去吧,明天是年初一,燒香最靈了,替你表弟求個學業順利去,再買張平安符。”
我一愣,想拒絕,偏又找不到理由拒絕,畢竟我確實沒什么事。而且吃人嘴軟,這些年來,小姨向來是差遣我不用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