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又想起爹爹在病床上氣若游絲的模樣,難免漏出幾分恨意,連忙側(cè)過頭不去看凡墨。
倒還是凡墨先沒忍住,“你不是說我不喜歡就不會再見他么為什么你”
蘇世寧抱她的手一緊,正要說什么卻被蘇桃阻止。
凡墨惱火地看著兩人小動作,再次伸手拉人。上次他與嚴(yán)舒的角色似乎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
“我要成親了”
指尖在碰到皮膚前停了下來。
凡墨難以置信,“你在說什么你要成親”
蘇桃看他,笑得一臉輕松,“是呀,他愿意娶我為妻。你呢”
“我”
“你從來不提要娶我為妻。寧愿半夜偷偷摸摸地來找我,也沒想過光明正大地將我娶進門。你知道府里已經(jīng)有不少流言了嗎我甚至聽到他們說我是下作yindang的女人。呵,才會迫不及待地偷男人。”
“我不缺錢,也買的起金屋,我就要名分。你不可以,但他可以給我。”
“我絕不會同意”
凡墨臉色越來越難看,固執(zhí)地像胡攪蠻纏的小孩。
“哈哈哈哈。”
蘇桃開始笑,然后輕輕擰去了眼角淚珠,挑眼看著他,似笑非笑。
“所以你現(xiàn)在要開始毀掉我嗎毀掉我的一生么”
“我”
凡墨啞口無言。
他從沒想過要放棄蘇桃,也決不可能放她走。只要他想,多的是法子能將她牢牢抓住。他不還是從嚴(yán)舒手里搶到人了么,這個蘇世寧又能耐他如何
可是,當(dāng)他對上蘇桃那凝封的悲怮,明明脆弱地像易碎的瓷器玩偶,卻還要拿無謂故作鎮(zhèn)定。
莫名地,他的那些狠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一開始他只是想嘗嘗鮮,玩一玩罷了,否則也不會半路當(dāng)著嚴(yán)舒的面上她,后面反倒惹出一堆麻煩。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他把蘇桃擺在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神經(jīng),遏制著他的行徑。
“反正,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