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逃跑,巷子口突然傳來警哨聲!
“完了……”李鐵柱面如土色。
千鈞一發之際,一輛黑色桑塔納“吱”地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精致的瓜子臉,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燙著時髦的大波浪,紅唇如焰。
“上車!”她厲聲喝道。
林默二話不說拽著李鐵柱跳上車。桑塔納一個急轉,甩開追兵,匯入車流。
“謝了。”林默喘著粗氣,“請問……”
女子打斷他:“你就是林默?狗哥打電話說你要來。我都等你們兩天了。”她遞來一張名片。“夜來香歌舞廳經理陳鳳”。
“鳳姐!”李鐵柱驚呼,這是狗哥在粵州的結拜妹妹。
陳鳳紅唇微勾:“小子,在粵州混,光會打架可不行。”她甩過來一個紙袋,“晚點來接你們,給你們接風。”
紙袋里,是兩套嶄新的西裝。
當晚,小旅館里。
林默對著鏡子打領帶,李鐵柱捧著西裝愛不釋手:“默哥,這料子得一百多一套吧?”
“起碼三百。”林默翻開陳鳳給的紙條,“十三行‘興發檔口’,喇叭褲批發價35塊條”。
他心跳加速,這價格運回川省,轉手就能賣二十五。
傍晚,黑色桑塔納穩穩停在林默和黃毛下榻的小旅館門口。
車窗搖下,陳鳳戴著墨鏡,紅唇微勾:“上車,姐帶你們吃頓好的。”
李鐵柱瞪大眼睛,摸著真皮座椅,活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這車得多少錢啊?能頂十輛永久二八吧?”
陳鳳噗嗤一笑:“小兄弟挺會算賬。”
林默卻淡定地靠在座椅上,目光平靜地望著窗外,粵州的霓虹初上,街道比川省繁華數倍,但在他眼里,卻不過是記憶中的尋常景象。
陳鳳透過后視鏡打量他,心中訝異,這少年怎么一副見慣世面的樣子。
“粵海大酒樓”的金字招牌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黃毛盯著旋轉門發呆:“這門……自己會轉?”
包廂里,服務員端上紅燒鮑魚、清蒸石斑魚。陳鳳親自開了一瓶紅酒,給林默倒上:“小弟弟,會喝嗎?”
林默晃了晃高腳杯,隨口道:“82年的拉菲。現在喝有點早,再存十年味道更好。”
陳鳳的手一頓。這年頭,普通老百姓連紅酒都沒見過,他居然懂年份?
她忽然俯身,領口若隱若現:“你還懂什么呀?”
林默淡定地切著牛排:“還知道姐姐的耳環是鍍金的,歌舞廳上個月虧了至少三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