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鶯鶯燕燕,
就你一個。”聞硯書溢出笑,“奶奶是個很洋氣的小老太太,
快八十了,
做一手鮮艷美甲,一年四季換著顏色染發,約會的都是年齡小于五十五周歲的男士,
她思想很開放的,
就是,
有一點……”
“有一點什么?”
“挑剔。”
沈郁瀾立刻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抽出來一半的煙懟回煙盒,
坐得板板正正,
那架勢,
好像她老人家就在旁邊看著一樣。
“奶奶不在。”
“我知道。”沈郁瀾可憐兮兮地把雙手食指對上,戳了戳,
“奶奶給你介紹的對象,一定是那種特有學問,特懂規矩,和你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吧,不像我,普普通通,一無所長,碌碌無能,百無一是……”
畢生所學都用上,想尋求安慰,聞硯書就只笑瞇瞇地看路,也不喊兩句寶貝哄哄。
眼睛快瞄斜了,沈郁瀾轉轉生疼的眼珠子,悻悻地往后一窩。
連嘆好幾聲氣,像是生氣了,委屈了,小臉嚕嚕起來。
這時,一只手伸向她頭頂,溫柔捋順她快要炸開的毛。
“好啦,別氣啦。”
“哄我哄我哄我!”
“我這不是在哄你嘛。”
“不夠不夠不夠!”
聞硯書犯難了,“那待會兒,前面紅燈,我親你一下?”
“哎呀,木頭,你真是木頭。”
“我是木頭?”聞硯書呢喃,“我要是木頭,那秦敘是什么?”
沈郁瀾雙手捧著自己通紅的臉,難為情地說:“你要親我,干嘛提前說出來呀,好沒情趣,你直接強吻我呀,真是的,煩,這種事兒還要人家親自說出來。”